有一種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覺。
可,對手竟然還是一位女子,一位年僅十歲的女子,這說出去,讓他臉朝哪里放。
意外,這絕對是意外,接下來還有兩場考試,拿不了縣案首,那是縣令沒眼光,府試、院試,他一定要超過白若塵。
“若塵妹妹,你真行,你居然是這次的縣案首,這是我們縣,不對,只怕全大周朝,你都是第一個。”
黃月明的丫鬟此刻也奔過來恭喜自家姑娘,原來黃月明也已經上榜了。
但前來科考的其他幾位女子,都落榜了,也就是說,此次縣試,僅僅只有兩位女子上榜,但案首是屬于女子的。
有幾位考生,已經走過來了,若塵警惕地看著他們,以為他們要挑釁,沒想到,他們卻一躬到底,說:“若塵姑娘,你中了案首,我等為日前對姑娘的不敬,給姑娘賠罪,十里鎮,最服的是有才學的人,我們欽佩姑娘。”
在他們的帶動下,又有一些考生離座,前來拜見白案首。
方玉在一旁,看得憤懣嫉妒,卻又無可奈何,原本這榮光是屬于他的。
他悶哼了一聲,走到了白若塵的面前,若塵淡淡地問:“怎么,你服不服?”
“白若塵,這不過是區區縣試,原本也算不得什么,中了秀才再說。哼,下一場,我們府試見,你可不要敗給我。”
說完,他轉身想走,黃月明急忙站起來,對他說:“方公子,恭喜方公子此次過了縣試。”
若塵知道,她其實只是想和方玉說點話而已,沒想到,方玉這個“鋼鐵直男”只微微點頭:“多謝。”腳步沒有停留,徑直而去。
若塵說:“這個人真是一根筋,月明姐姐祝賀他過了縣試,他也應該回恭喜一下姐姐嘛,怎么就這么大剌剌地走了。”
月明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酒樓二樓,才收回目光,說:“我怎么與他能比,他是肯定可以考中秀才,考舉人,考進士的,而我,能過縣試已經心滿意足了。”
“姐姐,你這說的哪里話,你要和我一起,考中秀才,別讓一個男子掃了興致,來,我們吃酒。”
“我,我真的能考中秀才嗎?”
若塵放下酒杯,完全當對面的藍晨為無物,語重心長的對她說:“如果你要讓一個心高氣傲的男子心悅于你,你得站在有光的地方,他傲慢的眼神,才會落在你的身上。”
藍晨差點將茶給噴出來,對若塵說:“原來你們女子讀書,繞來繞去,還是為了男人?”
“錯,你這什么思維?我們女子讀書,是為了讓你們男子看一看,我們女子也不弱,可以站在有光芒的地方。”
“敢問若塵姑娘,你可知道,府試要考什么?”
“你當我白讀書么,我自然是知道的,帖經、雜文、策論,先生已經不斷的教過了。”若塵侃侃而談。
“這三項考核里,就要看你一手好字了,字跡也是被列入考核的。”
若塵忍不住一哆嗦,別的她不怕,就怕考字。
她的字現在還是過得去的,但也在平均水平線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