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的玩笑,也開得太離譜,若溪我不了解,但若塵,她肯姐妹倆一起,共嫁你?就算給她一個正妃,她也不會嫁你。”
魏王的臉色驟然改變,變得鐵青,久久凝視著滕王,滕王也毫不示弱,目光惡狠狠地反擊。
如果目光是武器,兩人已經交手一百回合了吧!
還是魏王善于克制自己的脾氣,忍了忍,臉孔有些抽搐,冷淡地說:“原來,在王弟的心目中,我這個當哥哥的,如此不堪,娶一個侯府庶女也不配?”
“王兄誤會了,不是不配,而是在她心目中來說,不配而已。若塵另有心上人,又如何會喜歡你呢!何必強人所難呢!”
“是嗎,另有心上人,難道是你?”
滕王笑而不語。
“王弟,區區一個庶女,王兄還不會看在眼里,她已經死到臨頭,還如此囂張,也是可憐又愚蠢。王兄知道,你一貫不近女色,對這個若塵,倒好似高看一眼,王兄勸你,還是及早收手,她可是燙嘴的山芋。”
“我這個人有個脾氣,王兄難道不知?越是貼上來的女人,我越不喜歡,越是這樣囂張的,倒頗有幾分興趣。王兄,你猜,今日若塵能否高中哇?”
魏王從鼻腔里浮現一絲冷哼:“女子無才便是德,她能中個秀才,已經破天荒,都沒有幾個名字了,她應該已經落榜了。”
“我卻覺得,她已經高中。不如我們打個賭,我見王兄手上的黑核桃還不錯,如果王兄輸了,就把你的黑核桃玉珠給了我吧。如果我輸了,王兄要什么?”
魏王愣住了。
他看著手心里的黑玉核桃,他也不是吝嗇的人,但此核桃玉,伴隨他多年,而且是他的吉祥物,一旦遇到想不通的事情,捏在手心里轉個幾圈,就能想通新的計劃。
沒想到,滕王卻打起了他吉祥物的主意。
他的濃眉微微一蹙,滕王說:“怎么,王兄不舍得,原來王兄……不如,我回頭送十雙黑核桃玉給王兄如何?我那別的東西不多,珍奇玩物倒是多,王兄,不是我說你,仁王這帽子,戴上了,別無好處,求賢名,卻苦了自己。”
魏王何曾聽不出來,這是滕王諷刺自己虛偽,追逐名聲呢!
忽然,他聽見外面傳來驚呼聲。
滕王笑起來:“看來,揭榜了。我們很快就能知道答案了。”
榜已經貼完了,解元,端端正正,寫的是三個大字——白若塵。
全場先是驚呼,之后靜默,在場所有的書生全部都靜默了。
這個結果,可以說,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雖然很多人都知道白若塵的大名,但在她之前,從未有女子看上過秀才,更別說舉人。
骨子里,男子對女人的歧視,早已融入骨血。
這不怪個人,而是環境歷來如此。
其實即使在現代,若塵一路讀書而來,耳朵里就塞滿了各種對女性的歧視。
什么女孩讀書死記硬背啊,女孩腦子不靈活啊,女孩就小學成績好啊,但事實時,她一路讀上去,不斷了打了許多人的臉。
如今,她在大周朝,因為高中第一名舉人,成為白解元,又再度打了無數看不起女子的人的臉。
打得他們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