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爺子想讓我說什么?你的被迫害妄想癥還挺嚴重。”顧九漫不經心開口,微斂的眸子里菡萏著霧氣,輕笑一聲。
傅正松身體一頓,平靜看著她開口:“墨主可知我傅家為何在修煉界一點名聲都沒有?甚至修煉界都不知道有傅家的存在。”
“洗耳恭聽。”顧九曲著一雙又直又細的腿,挑眉表示讓他繼續說。
“傅家,是珈羅一族的后裔。”傅正松語氣沉重,也沒有了再隱瞞的真正意思。
這話一出,顧九手一頓。
現今的修煉界包括華國,已經到了近現代修煉的程度,已是安全了很多。
千年前至靈界的傳送陣亦是不知所終,有些秘密,也就不是秘密了。
“珈羅一族自出生起,天生便可察覺到天才地寶,靈礦靈玉,數千年前就不斷的遭到無數修士圍攻,只為了囚禁珈羅族人為階下囚,尋找他們想要的東西。”
“若是不能掌控的東西,人不去惹禍,禍也會惹上門,珈羅族舉族廝殺,拼死反抗,到底逃不開滅族的下場,只是皇族一脈珈羅太子終是逃了出來,經過近千年,延續至今。”
“到如今的華國,化名傅。”傅正松說完這句話看向她,整個人似乎都老了很多。
“老頭子說話是不好聽,可傅陽不能出現任何閃失。”傅正松神情嚴肅,很明顯這話是說給她聽的。
傅陽是珈羅皇族剩下的唯一血脈。
顧九挽起袖子,露出細白的手腕,抿了一口茶放下了杯子。
這世界還是挺小,原來傅家是故人的后代。
近千年,就算什么都會變化的不認識,可終究會有東西傳承下來。
“珈羅太子,千年前執掌隱閣,本名珈羅隱珩,且有眼疾,后治愈。”顧九抬眸,看向傅正松,平靜猶如寒潭,漆黑深邃。
傅正松一愣,渾濁的老眼死死的盯著她,震驚到極致,猛然站起來,差點帶翻了板凳!
她怎么會知道千年前老祖宗的名諱?!
難道……
難道!
顧九也沒在意傅老爺子的眼神,只是似乎在回憶什么,半晌眼底再看不見任何情緒。
故人已隕,物是人非。
“傅正松,說起來我與你們家老祖宗隱珩也是至交好友,故人遺留下的血脈,我自然會照拂一二,以后若有事,拿上令牌直接去墨閣。”顧九神色淡淡,抬步就走。
傅正松手抖的不行……
墨閣……
墨閣……
莫非是與千年前與隱閣并稱雙閣的那個墨閣?!
那眼前的人……
是……
傅正松甚至不敢細想,只是還是忍不住想要確定:“您有什么證據?”
“隱閣不復,這令牌自己收好了。”顧九抬手一塊令牌落在了桌子上。
傅正松瞳孔猛然一縮!手抖的像是中風癲癇癥。
下一瞬間,白發蒼蒼的老頭子想也不想直接跪了下來:“恭送祖師奶奶!”
順帶磕了個實實在在的響頭!
顧九一個趔趄,差點絆在門檻上。
“祖師奶奶小心,門檻有點高!”傅正松一臉關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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