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瞧你這反應也差不多!既然郎有情妾有意,那為何還央我救你出來?”
穆敬荑叼著手指苦思冥想,忽然驚喜嚷道:“噢,我明白了,如今唯一的解釋就是……當時人家就已經訂婚了,而且夫家的來頭還不小,是你惹不起的所在!”
如今你既惹不起她,也惹不起她的夫家,是也不是?”
何睿勍表情一滯,苦了臉,囁嚅道:“竟然都被你猜對了,那我問你,此時我心里在想什么?”
“嗯……既然不可能,那不如好聚好散,以免因此事受到牽連!”
“不對!”
“嗯?”
“哼,我是在想,既然你都明了,為何在客棧時故意裝傻不愿幫我,即便出手了還要擰著我的耳朵借此泄憤?”何睿勍陰測測的說完,兩手抬起就要擰她的臉。
“你敢,誰讓你丟茶碗砸我的!你知不知道一個掌握不好,我就會因此毀容,再也嫁不出去。哼,真若如此,我定要恨你一輩子!”
穆敬荑憤憤的瞪視他,拍下了那兩只伸過來的‘咸豬手’。
“我特地掌握好了位置和時間,怎么會傷到你?即便不心疼你,我也得心疼那茶碗啊,畢竟只有那幾個,機會有限!”
“何睿勍,好你個冷血冷情的家伙,虧得我冒著遭人嫉恨的風險幫你脫身,轉回頭你就如此待我,真是狼心狗肺!”
穆敬荑氣的上前推搡他,心里明白是一回事,當面兒說出來又是一回事。
何睿勍卻不急不躁,神色泰然的望著她,淡淡道:“為了以絕后患,要不咱倆先裝一段兒時間有情人吧,這樣瞿小姐便不會來煩我,王頡那個登徒子也不會再覬覦你,如何?”
穆敬荑緊蹙著眉頭,像看傻子似的白了他一眼:“你腦子有病吧,我不要名聲啦,跟你裝情侶!
你是男子當然無所謂,將來頂多被傳個風流性子,還是可以娶妻,而我卻要因這名頭兒直接嫁不出去,被眾人的唾沫星子淹死,我瘋啦,看著如此好騙嗎?”
“哎呀,你放心,名聲這東西于你來說本就未存在過,即便再加上一點也沒什么分別。何況將來,若是一直無人娶你,愧疚之下我也會照單全收,如此美事我還是奉勸你仔細想想為好!”
“不好,我寧可光明正大的獨身,也不愿一地雞毛的嫁給你這種不靠譜的家伙。上次我去救人,特意求你來幫忙,你不但不管還往反方向跑,我可不信你,若是嫁給你這種人還不如一輩子單身呢!”
穆敬荑實在站的雙腿發麻,連忙扶著墻根兒尋到椅子處坐下,虛弱的喘氣幅度都大了不少。
何睿勍先是驚愕,后是惱怒:“你......真是不識好歹!如果真像你一樣貿貿然闖進去,勝了還則罷了,若是敗了,連冤都無處伸,那些賊人能如此明目張膽的將人囚禁此處,難保不是有人在為他們撐腰。
再看你拼命相救的那兩個,有哪一個是知道感恩的?還不如當初聽我的勸阻不要管呢!”
他自顧自的說著,停頓時卻發現無人反駁回應,詫異的瞥了一眼對面,卻發現穆敬荑早已昏昏欲睡,手臂無力地垂在椅側,人事不知了。
“哎哎,你既如此虛弱,為何還要出門啊......”話說到一半兒,再一回想自己央求對方救助的行徑,頓時一陣羞惱。
他暗自咬了咬牙,將人一把抱起,大步向著后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