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伸手一引:“大人就在那里,二位自行進去便可!”
穆敬荑掃了眼空空如也并無看守的牢門,心中不覺納悶起來。怎么大牢的防守如兒戲一般,難道劉珞等人根本不在此處?
見她們遲遲不進,閆良有些不耐煩,遂站起身走到門口位置,向外張望。
“進來!”
獄卒忙催促道:“快去啊,沒看大人等著呢嗎?”
穆敬荑收回視線,無聲嘆了口氣,邁步向屋中走去。
廳里,閆良正端坐主位之上,昂首倨傲的看著她。
“民女拜見閆大人!”不管他什么態度,穆敬荑的規矩可沒忘,老實的行禮拜見,動作,表情不卑不亢。
“來者何人?”沒想到閆良竟是明知故問。
夕瑤微微蹙眉,料想今日必少不了刁難了。
“民女穆敬荑,拜見大人!”
“嗯,所為何事糾纏獄卒啊?”閆良神色凜然,語氣中帶著隱隱的威壓。
“民女……”
“她是為我劉家事情而來!”
“嗯?”穆敬荑訝異扭頭,竟是劉璃帶著不少劉家人走了進來。
“在下劉璃拜見閆大人!”他微一抱拳,身子還未躬到位就站直了。
見到如此情景,閆良立時冷了臉,感覺尊嚴受到了挑釁。
他猛得一拍桌案,立升斥道:“大膽狂徒,你知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界兒?竟敢不經通稟私自硬闖,藐視官威,踐踏朝廷尊嚴,棄律法禮教于不顧……”
“嗖……”閆良的話未說完,就被一只橘子塞了嘴。
“在下行經街市,想著正是橘子成熟的時候,就順手給大人帶了些,當做初次見面的小禮物,還望笑納!”劉璃似笑非笑的一抱拳,語氣很正經,動作卻敷衍的很明顯。
閆良用力拿出橘子,惡狠狠摔在地上:“你……你們真是太過分了!”他指著劉璃一群人,恨得牙癢,轉頭對院中嚷道:“來人,將這伙反賊都給我抓起來!”
穆敬荑瞬間一驚,這頂大帽子壓下來,可沒人能撐得起,連忙上前兩步,蹲身施禮:“大人言重了,劉璃公子不過頑皮了些,哪有那么大本事,不過是一場誤會罷了,還望大人息怒,不要跟他一般見識的好!”
“哼,頑皮,別說他是七尺男兒,就是個五歲孩童也該知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了。”
閆良這邊兒吩咐了半晌,卻連獄卒的影兒都沒有見到,只他孤零零一個等在廳堂里,看著著實尷尬。
“閆大人無需多說,在下今日來有正事要辦,劉珞劉大小姐早已與白家毫無瓜葛,不管白煥晟所犯何罪,都與我們劉家人無關。在下請您立即放人,莫要濫殺無辜!”
劉璃說著話,從懷中抽出一張紙來。
“大人請看,這契書上寫的清清楚楚,白煥晟欲納劉員外之女劉珞為妾,但礙于其有言在先,特立此文書。
言納妾可以,需得空房三年,三年內若一方悔改,則此契書作廢,劉珞仍為劉家女,與白煥晟再無瓜葛。”
閆良聽得震驚,不相信還有這樣的事,急于求證真假,遂起身快步出了廳堂,一把搶過契書,怒道:“一派胡言,我們朝暉就沒有這樣的規矩!”
劉璃淡淡一笑:“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此事并非沒有先例。如今我們要接回劉家大小姐,還請閆大人秉公執法,切莫冤枉了好人,否則我們尚書大人也會不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