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長歌的奶娘莊嬤嬤在陸小夕那里碰了一次釘子后便改變了策略,竟然想偷偷到陸小夕房里去找銀子,可沒想剛進來,就碰見坐在床上的陸小夕。
這個房間早被陸小夕下了禁制,只要有人進來,在空間里的她就會知道。
莊嬤嬤并不知道這些,一進來就被陸小夕撞見了,莊嬤嬤被嚇了一大跳,暗道了聲晦氣,便走了,絲毫沒有偷盜被抓包的尷尬。
經過幾次,陸小夕終于發現了一些貓膩,問了謹言,才知道原來莊嬤嬤來這里拿錢已經成了日常,以前管錢的丫頭禁不住莊嬤嬤的軟磨硬泡,月月都被拿走三四兩銀子,有時候莊嬤嬤都不經過丫頭的同意就把錢拿走了。一來二去,丫頭也懶得管了。
丫頭懶得管了?只怕,那丫頭也沒少打著莊嬤嬤的名頭從中拿好處,怪不得呂長歌會把丫頭的名字改為謹言慎行,原來不是為了驚醒自己,是為了鞭策丫鬟。
知道了莊嬤嬤的為人,為了不打擾自己練藥,陸小夕干脆把銀子裝進空間戒指,莊嬤嬤找不到銀子,自然也不敢來煩她。
誰知莊嬤嬤覺得銀子無望,便天天來院子里來查崗,動不動就指桑罵槐的叉著腰站在院門口罵,傷害不大,卻惡心人,陸小夕進到空間到并不覺得什么,偏謹言在外面聽的難受,又找不到個去處,只能躲在房間里哭。
罵了幾日,許是莊嬤嬤覺得自己的威風耍夠了別人知道了她的厲害,也不敢再攔她了,便要拿屋里的東西,謹言確實是被她罵的不敢吱聲,可陸小夕卻被她罵出了叛逆心,偏要攔著一塊糕點都不準她帶走。
這次以后,莊嬤嬤又消停了幾天,然后便等著呂長歌在家時過來哭窮,說家里的小兒子病了,想來借二兩銀子看病,丫頭攔著不給,想拿塊糕點,丫頭也不拿,如今實在沒有辦法了,只好厚著臉皮過來向二哥兒要。
感情背著人來拿東西反而是臉皮薄的意思?
莊嬤嬤哭了半天,呂長歌也只顧著看書,陸小夕也只顧著看她前幾日起的繡活。許是好久沒秀了,針腳都歪歪扭扭的,一點不像是名家教過的,記得剛和楚蘭姐學秀的時候,還挺有模有樣的來著。
陸小夕目不斜視,只有謹言在旁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左看右看,好像很為難的樣子。
按說,謹言也算是個聰明的,聽說伺候呂長歌兩年了,按說呂長歌的態度,她應該比陸小夕更了解才是,可偏偏連陸小夕都想明白,看明白的事情,她一個聰明人卻犯了糊涂。
只見她站在莊嬤嬤旁邊緊皺著眉頭,搓著手中的帕子,想說又不敢說,時不時偷看呂長歌的樣子,還真是說不出的為難。
“二哥兒,我是老了,不中用了,可你也可憐可憐我,不能眼看著我活不成呀!”莊嬤嬤許是哭累了,直接開口問呂長歌的意見。
聽到莊嬤嬤的問話,陸小夕忍著笑,不由得偷偷看了呂長歌這個小可憐一眼,心說姐姐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你若不點頭,姐姐我就幫你把錢看著,若你點了頭,那我也不能總占著這個惡人的名頭不是?
眾人把目光移向呂長歌,誰知呂長歌頭也不抬,漫不經心的喝了一杯茶,又翻了一頁書就沒了下文。
“二哥兒?”莊嬤嬤見狀,一份不敢置信的樣子,然后又抽抽噎噎的開始哭了。
“這府中,哪個奶嬤嬤是像我這般沒臉的,任誰的奶嬤嬤到了哥兒,姐兒那里都是好吃好喝待著的,偏我這個好兒子,竟放任這群小蹄子來輕賤我!眼看我有難了,連二兩銀子的看病錢都不肯給,這就是要看著我去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