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夕想起了李去疾!經歷的任務太多,時間太長,李去疾好像已經是很遙遠的事情了,陸小夕看著在水池里悠閑的鯉魚發呆。
李去疾的樣子,陸小夕好像都記不清了,只依稀記得他散落在肩上的青絲,愛穿天青色的長衫,有雙繡著云紋的靴子,和隱忍的咳嗽聲……。
可惜了!
可惜,即便是她再返回那個世界,李去疾也死了……。
想著想著,陸小夕便入了神,盯著一處看久了,眼眶就有些發紅,不經意間,她好像聽見后面傳來幾聲咳嗽聲,陸小夕心中一跳,回頭望去,只見鋪滿落葉的石板路上有一雙黑色如意祥云的靴子。
一滴淚珠突然從陸小夕眼眶掉了出來,陸小夕緩緩抬頭,面前站著的是一襲白衣的呂長歌。
“我老遠就瞧見你坐在這里……”呂長歌說了一半見陸小夕眼睛都紅了,皺眉問道,“好端端的,哭什么?誰欺負你了?”
陸小夕還在愣神,可能這就是任務多了,記憶多了的后遺癥,有時候,腦子突然轉不過彎來,很多事情像是很遙遠,又像是昨天才發生。
陸小夕使勁搖了搖頭,想要甩去那些不該有的記憶,呂長歌卻以為她受了委屈不敢說。
“是誰說了什么話?你只管告訴我!”
“沒有沒有,是風大,迷了眼睛!”
陸小夕擦了擦眼角,說了個所有小說電影里都用爛了的借口,不過,這借口勝在不用費腦子想新的。
“對了,你怎么咳嗽了?”為了不讓呂長歌再問,陸小夕轉移了話題。
“許是今天中午睡著了吹了風,下午時候嗓子就有些不舒服。”呂長歌說著,又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那要請個大夫來看看。”
陸小夕剛說完,就瞧見一個紅色的身影從遠處走來,此人正是呂家大爺呂長繼。
“長歌,你怎么走了?”呂長繼急走了幾步,“我才讓人去取藥,轉眼你就不見了。”
陸小夕給呂長繼行了禮,呂長繼左右看了陸小夕一番:“你是長歌的丫鬟?我像是在那里見過你!”
陸小夕有些無語,好嘛,一個多月前才在他院子里鬧了一通,才過幾天就不認識了。
“大爺,我以前在您的院子里做粗使丫頭的,上個月才撥到二爺那里當差。”
“我院里有你這樣的人我怎么不知道?我要知道了,肯定不讓你做那些粗使的活計。”
呂長繼說的真誠,陸小夕卻甚是無語,心說好嘛,連兩次的開場白都相差無幾,你他喵的,說道做到呀,光說不練有毛意思?
呂長繼又問了陸小夕名字,又問了年齡,最后嘖嘖嘆息一陣后,又囑咐呂長歌要對陸小夕好一些。
好容易把呂長繼打發走了,陸小夕終是忍不住道:“二爺,上個月我才打了他的墨香,他這個月就把我給忘了,您這位大哥還真是大度!”
呂長歌低垂著眸子,不咸不淡道:“他一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