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情深感覺到指尖一燙,低頭,是煙燃到了盡頭。
他把煙摁滅在旁邊的煙灰缸了,又抽了一支出來。
他對她最近的情緒很復雜,有失望,也有慶幸。
慶幸他那天湊巧聽到了她說的那些話,也慶幸他用Enson的身份困住了她,沒讓她在那條不歸路上越走越遠。
失望她就因為一個男人,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李情深緩緩地吐了一口煙,他很清楚,那天他對她發火,是因為什么。
盡管他很不想承認,但他心底很清楚,在過去很長的一段時間里,他是很妒忌那個叫陸念歌的男人的。
又狠狠地抽了一口煙,李情深把剩下的大半截摁滅在煙灰缸里,回到桌前。
他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那個相冊。
里面的少女,眉清目秀,唇紅齒白,干凈可愛。
他默默地看了好一陣兒,輕嘆了口氣,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搞個PK賽吧,到時候誰PK勝出,就選誰唱這首歌。”
掛斷電話,他手指落在相冊上,指尖微微劃著她的面頰,心想,在她面前,他就是這么沒骨氣。
縱使是有些氣她的不自重不自愛,但還是忍不住想幫她。
…
凌沫沫每天都在忐忑不安中度過,她一會兒覺得自己很有戲,一會兒覺得自己沒戲了,在這種忽上忽下的心情里,她終于等到了SE打來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沒多說什么,只是招呼她來公司一趟。
她匆匆忙忙的出了門,到公司才得知,神話新曲看中了六個人,其中有一個是她。
但目前至于是這六個人中的誰會拿到這首歌曲,還得看一周后的PK賽。
說完,跟凌沫沫交接這件事的人,遞給了她一份資料,上面有比賽的具體流程和規則。
凌沫沫收好東西,對著工作人員再三感謝了一番,興致勃勃的離開了。
她先去了一趟洗手間,然后才往電梯那邊走,途中經過一個辦公室,門沒關嚴實,她透過半開的門縫,聽到里面傳來一道很熟悉的笑聲。
凌沫沫下意識地停住腳步,往里看去。
只見SE制片總監李禱正在殷情的給簡晨曦遞茶。
簡晨曦有幾分姿色,又是當紅女歌手,即便是李禱也要賣給她幾分薄面。
簡晨曦一張鵝蛋笑臉,白里透紅,雙眼一眨,就帶著幾分嫵媚,對著李禱伸出雙手接過茶:“謝謝!”
李禱順勢摸了簡晨曦纖纖玉手兩下,簡晨曦卻也沒有躲開。
混這個圈子,有些人說好聽了是女歌星,說難聽了就跟賣唱的沒什么區別,很多人看著光鮮亮麗,背地里卻不知道做了多少毀滅三觀的事。
就像是她,不也為了爭那一口氣,還在皇宮里潛規則了Enson嗎。
李禱見簡晨曦沒閃開,愈發的大膽了,身子緊緊的貼著簡晨曦坐在了沙發上,手圈住了簡晨曦的腰,貼著她的耳朵也不知道說了些什么。
簡晨曦看著很厭惡,但卻沒躲開,裝模作樣的配合著笑了兩聲,矯情滴滴說了句:“李總,您真討厭。”
李禱笑了趁機摸了一把簡晨曦的腰:“前幾天,我買了一幅畫,挺漂亮的,你要不要去我家看看?”
他話里的暗示,再直接不過。
看畫是幌子,約·炮才是真。
簡晨曦眨了眨眼睛,沒說去,也沒說不去,而是哄著李禱問:“李總,不是說人家拿到神話新曲妥妥的嗎,怎么現在又多了一個PK賽?”
李禱嘆了口氣,“這具體怎么回事,我也不是那么清楚,反正是上面的意思,好像是Enson下達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