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清楚,姒召沒有說實話,她真的不該救這個蠢貨。
“吾累了。”
留下一句話,驪姬起身,在侍女的攙扶下,扭著圓臀離去。
太后離去,姒召大大松口氣。
“陛下,太后為何會知道這些?”他急忙詢問。
天子搖搖頭,“我并未和母后說過這些事情。”
“如此說來,太后她......”
“好了。”天子打斷他,說道:“這件事情忘了吧,太后有自己秘密,我們現在還是不要打聽的好。”
“陛下說的是,臣明白。”
天子嘆道:“眼下信件沒有送出去,該怎么辦?”
“陛下無需擔憂,臣已經和那邊聯系上,隨時可以交流。”姒召道:“這一次河東太守身死,正好保住了秘密。”
“但愿吧。”天子臉色消沉。
隨著年歲越來越大,天子漸漸已經無法容忍鄧亥和柳齊二人專政,每一次被他們無視,他心里的怒火就會變得更加旺盛。
河東、安邑官衙。
“朝中來消息了,限期半月之內破案。若是做不到,朝廷會派來御史調查。”祁拒慎將朝廷文書放在眾人面前。
“御史?”郡尉蘇百車不解道:“就算調查,那也應該是廷尉府的人來調查,這和御史有什么關系?”
郡丞拿起文書,咽咽口水,“御史不是來查案的,是來調查我們的。”
聲音落下,堂內一片寂靜。
須臾,有些人想通了其中的關鍵。
“郡丞的意思是說,如果我們查不出來兇手,朝廷那邊會拿我們來頂罪?”郡功曹掾開口問道。
郡丞沒說話,但是他的態度已經表明了一切。
見狀,堂內霎時間喧嘩。
“朝廷怎么能如此不辨是非黑白,又不是我們做的,為何要拿我們頂罪!”
“不錯,我要去雒陽面見天子!”
“同去!”
吵吵嚷嚷的,讓人頭疼。
祁拒慎沉默著不說話,他倒是不怕什么御史調查,他只是覺得毫無希望而已。
半個月,如何能破案?
現在他們可是毫無頭緒啊。
“諸位稍安勿躁!”郡丞發話,十幾名河東官吏紛紛看向他。
他站起身,反問道:“列位,朝廷要兇手,我們交出兇手就是了,有什么疑難嗎?”
“郡丞大人,我們現在毫無線索,如何能抓住兇手?”有人不解的問。
“誰說我們沒有線索的,崇侯翊不就是線索嗎?”郡丞冷漠道:“他生性殘暴,錘殺鄉三老,燒死活人。此等惡賊,定然就是襲殺太守的兇手。”
郡尉蘇百車當即道:“郡丞說得對,依我看,定是崇侯翊不滿太守那日的處置,所以才會下此殺手,暗害太守!”
眾人面面相覷。
旋即,紛紛贊同。
“不錯,一定是那惡賊。”
“一定是他,此人定然是因為那日的處置,心生不滿,才會暗殺太守,簡直膽大包天,藐視朝廷法度!”
“我們一定要將此等惡賊捉拿歸案!”
祁拒慎默然無語,他有心反駁,可見眾人態度,頓時熄了心思。
郡丞道:“蘇郡尉!”
“在!”
“勞煩你調動郡兵,前往吳山圍剿惡賊!”
“唯!”
此前他們已經調查過崇侯翊的藏身地點,就在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