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一聲急吼,嚇得言汕仁手中陶碗落地,‘啪啦’一聲摔得四分五裂,里面的水也灑了一地。
天氣炎熱,他心中煩躁不已,言汕仁頓時怒不可遏,待報信兵進入大堂,他起身上前就是一巴掌,將報信兵抽的暈頭轉向,捂著臉吐血。
“吵什么吵!”
報信兵委屈,但是不敢反駁,只是小聲道:“將軍,哨騎發現敵軍在五十里外扎營了。”
“什么?!”言汕仁又驚又怒。
驚的是酆軍居然不顧天氣炎熱,強行出兵。怒的是報信士卒驚嚇到他。又不是酆軍攻城,用得著這么著急么。
緊跟著,言汕仁將哨騎召喚過來,問道:“你可看清,酆軍有多少人?”
“回將軍,營寨中旌旗招展,怕是不下萬余兵馬。”
萬余!
言汕仁臉色一變,“酆軍看樣子是熬不住酷熱,準備強行進攻我們。”
“將軍,我們該怎么辦?”
“怎么辦?”言汕仁命令道:“讓全軍將士準備好作戰,你立馬將消息送往宛縣。”
“唯!”
夜色漸深,營寨中燭火通明。
“德昂,來,飲下這杯。”郭瑕朝著欒冗舉杯。
欒冗搖搖頭,“郭兄,軍中禁止飲酒。”
“沒趣。”郭瑕撇撇嘴,放下酒盞,言道:“德昂,我們不過是誘兵,何須在意這些,明日就要撤退了,不用管!”
“不行,我不喝。”欒冗直接拒絕。
見狀,郭瑕也只好自己喝下一杯,問道:“德昂,你說他們的計策能成功嗎?”
“不知道,不過總比我們繼續坐以待斃要強。”
郭瑕點點頭,旋即大吼一聲,“來人!”
一名士卒掀開帳簾,快步走進來。只見他臉上裹著布巾,渾身散發著臭味。
“你這是怎么搞得,沾到污穢了?”郭瑕捏著鼻子,緊促眉頭。
士卒無奈一笑,“將軍,上千人都在更衣,難免碰上一些。”
“行了,你趕緊下去弄吧。”郭瑕揮揮手,另一邊還不忘將自己的酒壺給蓋上。
太臭了!
欒冗捏著鼻子,無奈一笑,真虧那位藺先生和蔡先生能想出來這種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