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
博望城,縣衙。
“將軍,城中官倉沒有儲糧,庫房金帛也沒有。”欒冗抱拳道:“末將只抓住了這些家伙。”
他手一指不遠處五花大綁,跪在地上的博望官吏。
聶嗣看向博望的縣令,問道:“你本酆朝官吏,食君祿,為何不思報君恩,反助叛賊禍害百姓?”
博望縣令凄慘一笑,“將軍,沒有人愿意去做反賊。可是我不做,博望的百姓都要死光了。去歲水災,南陽數縣上書朝廷,希望朝廷能賑災,可是朝廷置若罔聞,渺無音信。我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百姓流離失所。后叛軍至博望,我若不降,叛軍便要屠城!”
“荒謬!”一聲冷喝,嚇得博望縣令一個激靈,聶嗣冰冷道:“你以為你是誰?叛軍一定要你投降!”
“去歲雖有水災為患,但是朝廷依在。你不思報國,反助叛軍在博望四處劫掠,強行征兵,禍害婦女。汝之惡性,罄竹難書!”
言罷,博望縣令臉色漲得通紅。他只是看在聶嗣年輕的份上,想要糊弄過去,給自己投降叛軍脫罪,沒想到聶嗣居然不上當。
聶嗣又不傻,怎么可能上當。一個小小的博望,小小的博望縣令,居然舔著臉說自己不降,叛軍便要屠城?
誰給你的自信說這種話?
“來人!”聶嗣大喝。
“在!”
“將他們拖下去,斬首示眾!”
“唯!”
親兵們上前拉扯博望官吏,其縣令大吼,“你不能擅自殺我,我是朝廷的縣令,你無權殺我,你無權!”
“你投降叛軍,已經不是朝廷的縣令,而是敵人!”聶嗣冰冷道:“本將軍,有權利處死敵人!”
縣令臉色霎時間蒼白,無言反駁。
很快,親兵們便將縣令等官吏拖出去砍掉腦袋。
藺瑯問道:“將軍,現在處死這些官吏是否為時過早,博望的事情,該交給誰來處理呢?”
聶嗣道:“仲柔,這些人都是軟骨頭,墻頭草,他們不會對百姓如何在意,他們只會在乎自己的利益。殺了他們,對博望不會有任何影響。至于博望,暫且讓其他人代管吧。”
打下博望,只是聶嗣的計劃,他可沒打算在這里一直待下去。離開是必然的,至于博望百姓,聶嗣只能給他們報仇,殺了博望縣令出口惡氣。至于想要生活過得去,抱歉,現在整個九州的百姓都在溫水里面。
聶嗣沒義務,也沒有那個能力去救。
見聶嗣態度堅定,藺瑯不由一嘆,沉默不語。其實他倒是想留下來安置博望百姓,但是他很清楚,打下博望只是他們的計劃,聶嗣不會允許他留在博望。
兩萬酆軍,半日時間打下博望,只在城中休整一日功夫,而后迅速出城,消失在茫茫的曠野上。
“德昂,我記得你也是南陽國人?”聶嗣騎著馬,走在大軍前方。
欒冗點點頭,說道:“我是宛縣人。”
他本出身南陽宛縣一個上戶人家,屬于地主一級,雖說不是大富大貴之家,但是年年都有盈余。否則,欒冗一身武力何來?
要知道,窮文富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