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酆朝是富文富武!
知識局限在竹簡木牘上,家中沒有資產的,怎么會有機會讀到書學到知識?
譬如之前,聶嗣所在的丹水書院,充滿了私學的性質。
“現如今,家中可有其他人了?”聶嗣問道。
欒冗搖搖頭,“我與母親逃難之時,家中已經沒有其他人了。”
“想回去看看么?”聶嗣問。
欒冗認真的點點頭,“母親一直都想要回去,若是這一次能平定叛軍,他日我一定帶母親回來看看。”
“你一定會回去的。”聶嗣承諾道:“我會讓你如愿。”
“多謝少君!”
宛縣。
和陳禱失去聯系已經過去十幾日,公叔服沒有一天不在想著陳禱,等待著堵陽的那邊的消息。但是隨著時間一日一日過去,堵陽那邊始終沒有消息,而他派出去的哨騎也全都失去消息。
他意識到,自己高興早了,堵陽很可能已經失陷,甚至陳禱已經陣亡!
越想,他越是害怕。
他在堂內來來回回走著,反復橫跳,一顆心始終沒有辦法放下。
“公子,稍安勿躁。”軍祭酒宋聞出言安慰道:“現在還沒有確切的消息表明陳禱將軍已經遇害,堵陽失守也未可知。”
宋聞此次來到宛縣,乃是因為不久前,公叔服寫回去的那封大捷帛信。
信中說他們已經擊敗龐痤兵進荊州的步伐,義陽王不放心兒子,于是派遣宋聞前來相助。
正好,陳禱離開宛縣,公叔服也覺得自己缺少一個能給他出謀劃策的人,宋聞的到來正好彌補這個缺點。
不過他卻沒想到,宋聞沒有給他謀劃怎么進攻,現在倒是在想著陳禱的生死下落。
“話雖如此,但是我派出去的哨騎和信卒全部下落不明,這一點作何解釋?”公叔服煩躁道。
聞言,宋聞略作沉思,言道:“現在最壞的打算,莫過于堵陽已經失守,甚至是深陷重圍,而酆軍已經進入南陽國。”
“軍師,我該怎么辦?要不要派遣大軍前往堵陽?”公叔服詢問道。
宋聞搖搖頭,“堵陽那邊沒有消息傳來,公子你自己也知道派出去的哨騎和信卒全都下落不明,這個時候匆忙行軍,不智!”
“這也不做,那也不做,難道只能等嗎?”公叔服重重嘆口氣,“不知道堵陽究竟發生什么事情了,不是已經打贏了么?”
他是真的想不通,為什么打贏了龐痤,陳禱和堵陽反而會失去消息,他自己派出去的人居然也失去了消息,一個都沒有回來。
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
便在他苦惱之際,哨騎沖進大堂,朝著公叔服單膝下跪,匆忙道:“公子,大事不好,博望被襲!”
“什么!”
公叔服瞬間愣在原地,而宋聞則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