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也是有講究的,更何況他們兩個現在投降有一個指定目標人物,那就需要好好的規劃規劃。
“不如這樣吧,我去和郎將提一下,讓我去守城門,等聶將軍的兵馬攻城的時候,我就率領弟兄們打開城門起義。”竇蔑道。
“這是個辦法,不過你要保證手底下的人都聽話,這種事情若是有一絲一毫的意外,我們性命難保。”藺瑯鄭重的提醒他。
竇蔑拍著胸脯保證,“你放心吧,我手底下的弟兄都是絕對能信任的弟兄,不用擔心。”
“那就好。”藺瑯道:“待聶將軍打下金明門,你可幫助他勸降西城的兵馬,若能兵不血刃的拿下西城,聶將軍一定會算你一件大功勞。”
“放心,我明白!”
勸降竇蔑以后,藺瑯仿佛放下心中一塊大石。若是此計能成功實行,到時候聶嗣便能率先攻入雒陽。
除卻金明門的異動,中陽門和廣陽門,風陽門等地的守將亦是心有貳意。情況已經擺明,既然繼續打下去贏不了,那為什么不給自己找個后路呢。
這其中,早有投降之意的龐痤終于找到機會。
“你確定攻打風陽門的不是聶嗣,不是陰休,更不是夏陽悌?”
扈衝點頭,確定道:“末將看的非常清楚,這幾日攻打風陽門的乃是漢中太守西門靚。”
“好,只要不是他們三個就行。”龐痤一拍巴掌,吩咐道:“你好好準備,到時候我們......”
“將軍此計,必然能行!”扈衝拍著馬屁。
龐痤道:“不管咱們投降之后什么待遇,總好過直接戰死。”
他對大司馬死守雒陽非常的不滿意,甚至是有些憤怒。在根本看不見獲勝情況下死守雒陽能有什么意義?多守那幾日能干什么?
既然大司馬寧死不降,那他可不會客氣。他不想死在這里,尤其是不想死的這么憋屈。
皇宮。
一大群宗室老少跪在天子面前,哭哭啼啼的訴說著雒陽被包圍的情況。
天子姒泓滿臉灰敗,一副被酒色掏空的摸樣。聽著宗室們的哭訴聲,他有些厭煩,順手抓起香爐便砸過去。一個倒霉的宗室來不及躲避,幸運中獎,當場被香爐燙的活蹦亂跳,像個猴子一樣在殿內滾來滾去。
“好好好,看賞!”姒泓對那宗室的滑稽表演很滿意,連忙撫掌大笑。
見此,宗室們不覺更加絕望。
他們只能將目光投向帷幔之后的太后。
“太后,救救吾等啊!”宗伯大聲呼救。
趙無傷只是把他們當豚養,但那群反賊很可能會把他們當成豚來殺。這其中的區別有多大,就如同人和豚的區別一樣。
他們寧愿被當成豚養,也不要被人當成豚殺。
帷幔之后,豐腴美艷的驪姬斜露香肩,妖媚的臉上滿是一片愁苦之色。
救救你們?
她現在自救都難!
“諸位宗伯宗叔不必擔憂,雒陽有大司馬在,一切無憂。”
這話說的,她自己都不相信,更別說宗室老少們會相信。如此淺顯的敷衍之詞,是個人都能聽懂。
“太后,趙無傷數次兵敗,如今帝都更是被圍,如何還能將天子的安全交托于他,請太后另擇賢臣。”宗伯大聲請求。
驪姬玉手輕輕撫額,她算是知道酆朝為什么會變成今日這樣。這群宗室完全就是一群無知的廢物,這個時候奪趙無傷權力,不是嫌自己死的慢?
原來,姒召才是最聰明的那個宗室。
“哀家乏了。”
丟下一句話,驪姬起身,在宮女的攙扶下搖曳著豐臀離去。她一刻也不想再和那些蠢貨呆在一起,避免自己變得和他們一樣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