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看似平定,但是滇王應預也是忙于剿滅各個自立的太守。至于梁州的胥王齊質,最近也和庸王西門靚開始產生齟齬。畢竟,一個州,兩個王,總歸是會出現矛盾的。
雍州已被燧王拿下,不必多言。秦州內亂,涼州消息閉塞,并州的閻軌和柴微則忙著對付太行馬匪。
冀州的情勢則變得讓人琢磨不透。
原先巨鹿王和北疆軍團在打仗,但庚王陰休回歸之后,立即糾集兵馬襲擊巨鹿,兩面夾擊巨鹿王。
由此,巨鹿王暴怒,只能分兵作戰。
陰休和皇甫明沒有任何勾結,但是他們心有靈犀,選擇聯手干掉巨鹿王。
其實這也不難理解,巨鹿王就像攪屎棍,誰看他都煩。皇甫明干掉巨鹿王,就能放心的對付肅慎,而陰休要擴充實力,他就必須打敗巨鹿王。
由此,冀州變成二打一的局面。
率先造反的反王,現在的局勢都很不妙。
明明是一個接近年祭的日子,但天下卻一點都不太平,到處都在打仗。
“還真是亂。”聶嗣放下‘蜂’送上來的消息,苦惱的揉揉臉。
他起身看著窗外的飄雪,神情莫名。
公羊瑜看完帛書之后,言道:“嗯,確實亂。”
倆人就天下各地的局勢商議一個時辰。
便在此時,崇侯翊前來傳達消息。
“大王,藺公去了。”
聞言,聶嗣抬起頭,稍稍愣神,旋即問道:“什么時候發生的事情?”
“就在半個時辰前。”
藺纮其實早就已經行將就木,但就是沒死,上次聶嗣去看他,他已經病的不能說話,嘴一張就淌口水,兩只手更是抖的抓不住東西。
沒想到,終究是沒有熬過這個冬天。
“前大司空藺纮?”公羊瑜問。
聶嗣點點頭。
“臣想去看看。”公羊瑜道。現在藺氏兄弟和他同殿為臣,于公于私他都應該去看看。雖然他行為放蕩不羈,但是這不代表他不懂事情。
“應該要去看看,你和孤一起去吧。”
“唯。”
藺纮病故的消息在櫟陽并沒有掀起多大的波瀾,因為當初藺纮早就被鄧亥邊緣化,影響力非常小,雍州很少有人知道藺纮。
盡管如此,上門慰問的人也是絡繹不絕,現在誰不知道藺氏兄弟為大王所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