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出去!”
溫大老爺打斷他的話,怒色不掩。
溫慆抿唇,管家也不敢開口,直跪在地上看著地。
“你是長子,將來這溫家還得你來撐著,切不可婦人之仁,優柔寡斷!”
溫大老爺冷聲道。
低著頭,溫慆將話聽進去了,他揖了揖,“兒子,明白了!”
待他退下,管家也悄悄抬頭,看著自家主子。
“你去準備準備,挑個偏遠些的莊子。”
“老爺,您的意思是?”
“先下去準備吧!”
“是,那,二姑奶奶怎么辦?崔家已經休妻,連尸身也不肯留下,咱們這里可是要為其準備后事?”
溫大老爺閉了閉眼,搖頭,“崔家既已休了她,那她便不再是崔家人了。”
說著,頓了頓,繼續道:“也不是我溫家人!”
若是沒有藩王的事,沒有老夫人的事,他定會給她討個說法,好生安葬了。
可現下,一個不慎,連著溫家都要遭殃。
他這仕途怕是孝期過后,也無望了,皇上雖是仁明,可,同樣也多疑。
能留他溫家,恐怕還是看在崔家的份兒上,這個時候,豈能行差踏錯半步。
“扔去亂葬崗吧!”他說完,腳步微沉地離開。
管家起身,抹了抹頭上的冷汗,嘆了口氣。
正坐在屋里的溫夫人見到溫大老爺回來,忙地站了起來,“老、老爺,您回來了!”
溫大老爺不說話,只看著她,讓得她顫了顫,遂僵硬地揚起笑意,“您渴不渴,妾身給您倒杯茶。”
說著,就抬手倒了杯,遞過去,“老爺……”
砰地一聲,茶碗被打翻,碎了一地。
剛沏過來的茶雖不至于滾燙,可灑到些,也還是將她的手燙得一哆嗦。
不待她反應,溫大老爺又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啪——
“老、老爺?”徐氏臉色白了白,捂著臉頰。
“我溫家待你不薄,為何如此?連已故之人的嫁妝也吞。”溫大老爺問她,“母親也是,平日里從未薄待過你,可你竟伙同小姑子毒殺婆母,她瘋了難道你也瘋了不成?”
徐氏再也站立不住,跌坐在地上,果然,這事兒瞞不住了。
可,可她又能怎辦?
忽地,她跪在地上,忙道:“老爺,妾身真的不是有意的,蘭清妹妹的嫁妝,我當初是挪了些,但,那也是因著府里的事兒。當初老太爺去了后,眼見著溫家開始破敗,到了后來更是,我這才挪了些。”
“你還有理了?”
“難道我是為了自己嗎?”她哭道:“若不是當初挪用了那些,溫家也撐不到這個時候,如今好起來了,您就要怪我?”
溫大老爺臉皮抖了抖,溫家早些年卻是過了段艱難的日子。
“好,就當你這件事過去,那母親的事呢?那是孩子們的親祖母!”
“我是被逼的,老爺,真的不是我,我不過著了她的道兒,送過一回湯藥,誰知她以此要挾我……”
但她真的沒有下手害老夫人,她最多只是幫著遮掩了而已。
“老爺,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您就饒過我這一回吧!”
溫大老爺看了她良久,遂移開眼,避開了她,“慧嫻與藩王有所勾結,你明白嗎?我保不住你。”
【今天剛考完試,唉,千算萬算沒算到佛腳太大,它不給我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