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想了想回答道:“沒事兒,德哥說了,稀飯兒考的極好,這回榜單要是沒有他,俺們就想辦法折騰著上告。”
去哪告不知道,到時走一步看一步。
但經過梁賊人的事兒算是發現,有時候光腳的絕對不怕穿鞋的,反正就是告。
此時,這倆人的對話,要是被別人聽見了,都得無語。這怎么還賴上了呢,你考不上也誣賴?
……
“啊、啊、啊切!”
與此同時,羅峻熙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而且已經不用朱興德叮囑,就知道解下酒囊,急忙喝上幾口取暖。
目前,他們的運酒隊伍已經走了一大半了。
越走越冷。
羅峻熙這種不勝酒力的人,為御寒不耽誤行進速度,天天喝的臉色潮紅、迷迷瞪瞪的。
多虧家里是賣酒的。
這要是賣別的,一路上賣酒取暖就會花出不少銀錢。
朱興德瞇眼望著遠處,從昨兒后半夜就開始飄雪花,此刻雪越下越大,他對二柱子說:“讓大伙都解下水囊,喝口酒暖和暖和,原地休整一下,燃火盆,給牲口蹄子全包上布。再向前的路,走那片冰面。”
二柱子也不問為啥,這就是朱興德和羅峻熙稀罕二柱子的原因。
只要你說,他就去做。
你解釋多了,他還嫌棄你煩呢,認為你讓他費腦子了。
果然,二柱子立即調轉馬頭,開始揮舞著旗子讓大家停下,又一路縱馬回去喊話,給牲口蹄子用布包上。
二柱子不問為什么,卻擋不住別人不問。
“為什么啊。那驛站的掌柜的說,前面不是有橋嗎?”
其實在出發前,好些人手里被分到破布、適合包牲口蹄子的小塊鐵掌時,他們心里都是納悶的。
而真實原因是,朱興德在出發前做夢了。
他是一位心思縝密的人,出發前,怎么可能不讓媳婦扇大嘴巴子。
夢里就是這段路,那橋塌了。
朱興德夢醒后,想著這一路會遇到的災難,他都想哭。甚至納悶,是做夢才會有的災難啊?還是說,他這人天生倒霉啊?
總之,第一個災難出現了,如若正常走那個橋,橋會塌了,酒全碎了,他哭的眼淚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