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枝花位于冰封山以南,因城內有一棵足夠四五個成年男子合抱的大樹,樹上爬滿了會開花的藤蔓,故而得名。
當地百姓將其當做自己的姻緣樹,樹上不僅開著白色的小花,還掛著許多飄飄揚揚的紅絲帶,定睛一看,紅白相間,綠葉其中,也算是攀枝花一處絕美的風景。來到此地之人,接回先來這顆樹下游玩一圈。
樹下或站或坐,或擁或牽手,人影錯綜復雜,在一起的兩人,任他紅塵紛擾,對面之人的眼中也只有彼此。
溫書意站在樹下,強行與清知十指相扣,清知掙脫了一下,溫書意抓得太緊,沒掙開。在冰封山也經常被溫書意如此蠻橫地抓著手,雖知如此不妥,卻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清知還是放棄了掙扎。
溫書意滿意地牽著人走去扯下兩根紅色絲帶,一條遞給清知,一條她自己拿著,寫好了各自的名字,又興致勃勃地拉著清知去掛絲帶。
輕輕一躍,轉眼之間,樹上最高的地方已經掛起了她那條紅絲帶,絲帶隨著微風吹拂,迎風飄揚。
溫書意扯了扯清知的衣袖,討好地看著清知。
清知指尖靈力微閃,他手中的絲帶便掛在了樹上,兩條絲帶纏繞在一起,纏纏綿綿,好似系絲帶的兩人從此也有了牽扯不清的關系。
清知也往上一躍,身姿飄渺,如仙人般降臨,拿著紅絲帶掛好之后,多一秒都沒在原地待,轉身低著頭急匆匆就走。
溫書意眼珠子沒能及時轉過來,錯愕地看著樹上的兩根絲帶。
用力拍打額頭回過神來之后,也顧不得匆匆離去的清知,雙十合十默念道:“神樹神樹,你若真有靈,可千萬別將我剛剛掛的絲帶當了真,我跟清知君就是鬧著玩兒的,他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您可別亂湊對啊,拜托了。”
這樹應該不知道她有沒有撒謊吧。說自己不喜歡清知,她現在莫名的心虛,畢竟自己給自己洗腦洗了半年,每天告訴自己溫凌薇非常喜歡清知,又加上各種親密接觸,若還沒喜歡上清知的話,那就是她有某種情感障礙了。
說著端端正正地鞠了三個躬,轉過身欲走,又不放心地指著大樹道:“神樹爺爺,你要記住啊,不要瞎湊對。”
說完,才匆匆追著清知而去。
清知也不知怎么回事,走得越來越急,一路只管橫沖直撞往前走,卻不看前路,差點兒撞在人家小吃攤子上,幸好他反應快,在撞上攤子前及時收住腳。
胖老板一臉橫肉抖了抖,大聲吼道:“小郎君,走路看著點路,心不在焉地干啥呢?”
清知一張仙氣飄飄的臉頓時染上了緋紅,溫書意恰逢其時湊上去,歪著頭看了看,問:“怎么了?”
清知只匆匆忙忙跟胖老板說了句對不起,拉著溫書意立刻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溫書意一頭霧水,清知君這是怎么了,難道后面還有洪水猛獸不成?
不過她也沒心情去想清知為何如此。
原本以為掛紅絲帶這么沒羞沒躁的行為,清知定不會跟著她瞎胡鬧,甚至會看也不看就走,古人不都相信什么求神拜佛這一套嗎。
如此她又能再撩一把清知,還能表明她對他的愛意的真實性,清知一直不相信她是真心喜歡他的,即使她把真心都交了出去。既然清知懷疑她說的喜歡就是戲耍他,她就也去求神拜佛,只可惜被清知將了一軍。
半年多了,還沒有多少進度,清知對她的容忍度越來越高,可面對她時依然冷冰冰的,在溫書意看來,與其說是清知習慣了她的糾纏,更像是一種無視。
在清知君眼里,或許根本就沒有她溫凌薇這么個人。這半年時間為了提升修為來保住隨時可能一命嗚呼的小命,世間幾乎都被用來修煉了。
趁著此次出行,必須多撩一下清知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