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和栗帆海他們到了派出所,先是詢問了一下林陽和那個黃毛的情況。
知道是栗帆海來了,派出所的所長親自出來迎接現代他們,熱情積極的回答著他們的問題,村長心里明白,這是沾了栗帆海的光,不然的話估計連派出所所長的面都見不到。
“那個打架的孩子是什么人?”
栗帆海看著派出所所長,也沒有拐彎抹角,坐下來開門見山的問著。
“那個孩子……”
派出所所長說這話的時候猶豫了一下,看著陳大勇,又看了眼栗帆海。
“那個孩子是林業局齊仲億主任的兒子。”
果然是他。
栗帆海看了眼許鳳珍,許鳳珍這個時候也看了眼栗帆海,倆人面無表情變化,誰也沒有說話。
“孩子回去了?”
“回去了。”
派出所所長看著栗帆海說著,看著他還是面無表情的模樣,眼珠一轉,看著栗帆海笑了笑。
“局長你放心,林陽那孩子的醫藥費都是齊仲億主任出了。”
栗帆海聽到這里的時候,看了眼陳大勇,陳大勇也是點了點頭。
“他出了醫藥費?”
許鳳珍覺得奇怪的很,這個齊仲億出了名的小心眼還摳門,怎么現在這么大方能出醫藥費,這中間肯定有什么問題。
“不錯,都是齊主任出的,還特地打了招呼,說如果是局長過來的話,就代他向局長問候一聲。”
“呦,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齊仲億竟然還有這份心思,真是少見啊。”
許鳳珍把手里的包往旁邊推了推,一臉懷疑的看著他們說著。
栗帆海和村長也覺得奇怪的很,別說是栗帆海知道齊仲億的為人,就連村長也知道他的為人。
齊仲億在裕民縣出了名的難伺候,別看官職不高,官腔和官威一點不比栗帆海差,這在林業局,以至于縣里面都是人盡皆知的,看不慣他的人大有人在,可是沒辦法,誰讓人家前面有人,背后有靠山的,就算是看不慣,也拿他沒轍。
當初栗帆海和齊仲億因為林業局局長的位子,爭的是紅頭白臉的,他們兩個人各有各的優勢,尤其是齊仲億那邊,省里還有人插了手,差一點就把栗帆海從林業局局長的位子上拉下來,好在是縣高官力挺他到底的。
這件事情派出所的所長也略有耳聞,所以一說到齊仲億的時候,他都是格外的小心翼翼,生怕哪句話,或者哪句詞說錯了,觸了栗帆海的霉頭,惹得他一臉不開心,給自己找點麻煩,那就得不償失。
“那我們去衛生院去看看林陽。”
村長看著栗帆海也有點坐不住的意思,趕緊站起來,看著栗帆海圓滑的說著這個事情。
所長也沒有耽擱,派人開車就把他們送到了衛生院。
看著他們幾個離開,所長站在門口,暗暗的松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齊主任沒有為難你吧?”
栗帆海看著開車的陳大勇,輕聲的問著。
“沒有,他就是過來把林陽的醫藥費出了,接走了齊明遠,剩下的什么話也沒說。”
“這可就怪了,根本不是他的行事風格啊,按照往常,他肯定會揪著陳警官不放的。”
許鳳珍客氣的稱呼陳大勇為陳警官,說著齊仲億的事情,旁邊的村長也是跟著連連點頭,似乎也很贊同許鳳珍的看法。
“無利不起早,這其中肯定有緣由,不管怎么說,他沒有為難你,我也就放心了。”
“多謝局長的照顧。”
栗帆海看著陳大勇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