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他是自己意外死亡,關我什么事啊。又不是在我醫院跳樓的,最后還要我醫院賠錢……
格雷特嘆了口氣。他往兩邊的野蠻人保安揮揮手:
“散了散了,都回去干活。把大門關上,隨他們吵到什么時候,再弄出噪音,就從后門出去報警——啊不,去找執法隊過來干活……”
說著腳跟擦地,往后倒退。保安們簇擁著他,流水般地往后退卻,像是被一個漩渦吸進醫院似的。薩莉亞嬤嬤無聲無息地跟在人群里,被一起卷進醫院,暗暗笑了笑:
確實,男性治療者給產婦接生,容易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男方的非議、產婦自己的抗拒……而這些,泉水神殿的女神官出面,都是可以避免的。
雙方合作的空間,還是挺大啊。等事情了結了,她找這位諾德馬克法師談一談?
最后一個人進入醫院,抓著兩扇大門,迅速關閉。透過門縫,女方那邊的親屬還向格雷特揮了揮手,帶著歉意笑了一笑。
男方那邊就不一樣了。不敢沖上臺階打砸,不敢施法砸門——砸別人的產業,法師有充分的反擊權力,當場砸個火球術出來都可以。
但是,他們可以放聲大喊,可以公開辱罵:
“你為什么要做出這種事情!你為什么要給我兒媳接生!她為什么讓你碰她,你們是不是早就認識,早就有茍且!要不然,一個陌生男人——”
聲音淹沒在對面更大聲的吵罵中。格雷特腳步一頓,拉了拉惡狠狠瞪著外面,幾乎要沖出去的伯納德,聲音輕緩:
“等一等。”
什么鬼?!罵我也就算了,扯上我的病人做什么?這要是不掰扯清楚,以后所有來我這里分娩的產婦,都會被潑臟水!
他越過伯納德,快步走出大門。凝立門口,給自己甩了一個擴音術,大聲怒喝:
“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她!她第一次到醫療所,來求醫,我才認識她!她一共在醫療所待了五天,每次見面,都有女性治療者,或者助產士在旁邊的!”
他早就做好規矩的!男性治療者給異性檢查,治療,無論什么情況,都要有第三者在場!不是女護士,女治療者,就是助產士,病人家屬……
懷疑的話,他隨時能找出一堆證據。醫院的規定,醫生和病人的名譽,都不可以被傷害的!
格雷特握緊拳頭,隨時做好了對質的準備。然而,那位失去了兒子的父親慢慢轉向他,瞪著兩只通紅的眼珠,聲音顫抖:
“那你為什么要給人接生?——你就是色欲熏心,想滿足你自己不可告人的欲望,才想出這種法子的!這么多產婦的身體給你看,給你摸,你很得意吧!!!”
格雷特瞬間沉下了臉。
“你說出這種話,那么,就只有議會裁判廷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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