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靈的話又適時說起,“若這個吳廣國的緣分,提升到一百,你可以得到夏邑吳氏的一族血裔傳承。”
風清揚一喜,拉關系等傳承,這有戲。
“風小友,能不能帶我這個老頭子去你們新風村看看,見識一下這石大師的風采,就算見不到,看看地方也好。”
吳廣國懇切開口。
一旁的保鏢吳少華虎目一瞪,以老爺子的身份,竟然開口征詢風清揚的意見。
這可是屈尊降貴。
“求之不得,老爺子一看就知道是和善之人,不如給我們新風村寫上幾副牌匾,我們也好沾沾光。”
被吳少華目光盯著,風清揚如芒刺在背,但謊話越說越滑溜。
“風小友,你還真會說話……小友稍等,我將這畫卷收起,不介意我們徒步而去。”
“不介意,不介意!”
風清揚連連擺手,現在別說走去,就是爬去也愿意。
“好好,權當鍛煉身體了,還是偉人說得好,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風清揚稍稍伸手,裝模作樣擴胸。“不錯,偉人說的對,文明其精神,野蠻其體魄!”
“哈哈!有趣,小友稍等。”
兩人對視一眼笑起,風清揚客氣便站在路旁等著,吳廣國隨即畫卷收拾上車。
“爺爺,這家伙滿嘴慌話,你相信他。”
后座突一女子抬起頭,明眸皓齒,眼含秋波,身著漢服,宛如從畫中走出的國畫女子。頭發稍顯凌亂,顯然在后排睡覺。
“可櫻,你國慶放假不和同學去玩,非要千里迢迢到這里看我老頭子,這不,釣魚這種事是不是很無趣。”
“爺爺,我就是不想回家嘛,你也知道爸媽非要讓我認識什么圈子里的人,可我才大一,你也不管你兒子。”國畫女子嘟著嘴嬌嗔道。
“好好好,等我回去就打你爹一頓。”頓了頓,慈愛的吳廣國收斂一笑,“你都聽到了。”
好似畫中的女子點點頭,黛眉一揚,“你們這么大聲,我自然聽到了。爺爺,你真的相信他?”
女子完全坐起,又一捋頭發,約莫十八歲左右的樣子。若是配上古裝,那就是傾國傾城的紅顏禍水。
從衣著和氣質,完全和風清揚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他自然不識畫藝,說話更是破綻百出。”吳廣國搖頭,這是他孫女,吳可櫻。對孫女,吳廣國自然實話實說,一下子就泄了風清揚的底。
“那爺爺你還和他廢話什么,這就是一自以為是的騙子。”
吳可櫻吐了吐舌頭,又一瞥站在路邊,似在閉目沉思的風清揚。這家伙怎么閉著眼睛在睡覺吶,吳可櫻可不知道風清揚正與祠靈溝通。
“那你可知爺爺為何來此。”吳廣國和藹笑起,引得吳可櫻趕緊回神,“天衍山的鄒大師,給老夫算了一命,說老夫的有緣之人就在此地。”
“是他?有緣人?”
吳可櫻一看窗外,這家伙穿的寒酸,腹中沒貨,明明不懂畫,卻要尬聊,好在爺爺氣度深,沒有與其計較。
這算什么有緣人,就算爺爺想收徒弟,隨便一喊,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怎么輪也輪不到風清揚這個啥都不會的新手。
“可櫻,你可別小看此人,他雖然不懂畫藝,但開口便知老夫傳承自吳道子老祖,顯然不簡單,又提到一位老者,我寧可信其有。”
吳廣國沉聲道,也不待墨干便將畫卷卷起。
吳可櫻俏皮一吐舌頭,看著風清揚的背影,翹了翹嘴。
狡猾的騙子一個,騙得了爺爺,可騙不了她,待會就拆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