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缺呆了呆,飛快地沖進了屋子,拿出了一條椅子,并且把桑桑抱在椅子上,緊張的看著張甲。
張甲頭也沒抬,抓住桑桑的一只手,癱在桌子上,一只手感受了一下桑桑的脈象。
按理說,桑桑喝了這么多,早就該涼了,可是桑桑卻活的好好的,可能因為她是昊天吧。
感受了一會兒,張甲遲疑了一下,桑桑身體里的寒毒和昨天喝下去的毒藥達成了一定的平衡,不過只是很小的一塊區域。
毒藥正在逐漸被桑桑身體里的寒毒消化,如果不阻止,很可能會讓桑桑身體里的寒毒再次壯大,導致昊天提前蘇醒,那就真的完犢子了。
當下張甲直接將一個小罐子打開,給桑桑喂了一顆藥丸,而后在她的指尖扎了一個小口,鮮紅色的血液源源不斷的從里面緩慢的流淌出來。
張甲也不遲疑,讓寧缺把桑桑給提了起來,而后張甲掏出一堆銀針,往銀針上沾了一些藥粉,而后對著桑桑全身一頓狂戳。
片刻后桑桑變成了一個刺猬,剛才指尖的血液也逐漸變得粘稠,流速也變得更加緩慢,并且有些發黑,被張甲用一個罐子給裝了起來。
半個小時后,寧缺的手臂有些發麻了,但是他依舊不敢有絲毫的放松,他害怕因為自己的不小心就真的將桑桑給送走了。
桑桑也因為身體里缺血而顯得臉色有些蒼白,身體里已經沒有任何的力氣。
張甲見到最后一滴粘稠無比的黑色血液進入了罐子,而后直接在桑桑指尖的傷口上抹上一層藥,桑桑的血也當即停止了流淌,被那層特殊的藥物給送回了身體里。
張甲嘆了一口氣,將桑桑身體上的銀針一根根拔了下來,而后又拿出了幾顆藥丸,喂桑桑吃下去。
而后松了一口氣,讓寧缺把桑桑抱進了屋子,自己則十分有興趣的看向罐子里的黑色和紅色混合在一起的血液。
并且慢慢的用帕子將銀針給清理干凈,放回布袋里。
這時候寧缺也從屋子里走了出來,有些緊張的看向張甲,說道:“桑桑沒事吧?”
張甲撇了他一眼,估計也只有桑桑可以讓寧缺露出這樣的表情了。
“目前應該是沒事了,這段時間不要讓她干活,多買一些補血的東西給她吃。”張甲頭也沒有抬,淡淡的說道。
寧缺明顯松了一口氣,而后將目光看向桌子上的黑血,并且用手拿在面前,好奇的看了看,并且輕輕的搖了搖。
罐子里的血液因為寧缺的搖晃,突然發出一陣噗呲聲,寧缺下意識的向后一閃,手里的血液瞬間潑向張甲。
張甲聽到動靜,下意識的一抬頭,大量的黑色血液直接潑向了他的眼睛,只聽到噗呲一聲,張甲的眼眶瞬間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