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延齡這次很爽快,點頭道:“好啊,那立字為憑!”
跟公主對賭,還要防止賴賬。
就算一千大引鹽到時降價,必然也是不錯的收入,這種在張延齡看來不賺白不賺的錢,也沒必要袖手,最重要的是能打擊朱效茹囂張的氣焰。
到時你拿不出一千大引鹽,我去衙門告你!或者找你兄長告你的狀!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現在市面上京師大引鹽的價格,乃是貳拾伍文一斤,一大引合十兩紋銀,若是八月底,價格在八兩銀子以下,便算是建昌伯贏,八兩以上便是本宮贏,八兩整的話就當平手……這沒問題吧?”朱效茹顯得很自信。
張延齡知道,現在鹽引的價格已經到十二兩左右,朱效茹還在這里跟他玩陰謀。
欺負我不知市場行情?
“好吧,既如此,那就定下規矩!”
朱效茹眼看張延齡“上當”,也不猶豫將賭約內容寫進去。
甚至連她要登門謝罪一條也寫進去。
一式兩份,各自簽字畫押之后,張延齡拿起屬于自己那份,對崔元行禮道:“駙馬,今日之事回頭再對你解釋,在下只能先行告辭!”
雖然你老婆算計我,不是出自你本意,但若是得到利益,你們夫妻可是一體的。
就算朋友,交情也只能暫時先放放。
張延齡正說著,隔壁在探討詩詞的聲音又起:“好!這首好!”
一群二貨!
詩詞這種都是老子玩剩下的,下一步老子要占領文壇制高點就該著書立作,到時也別忘了模仿老子!
張延齡廢話不多說,轉身告辭。
……
……
張延齡一走,崔元這才憋屈著臉望著一臉得意如同陰謀得逞的朱效茹。
“長公主,你這是要做什么?”崔元惱了。
朱效茹在人前沒給他面子,更讓他覺得自己人生觀都要走上歧途。
朱效茹笑道:“駙馬說的是本宮跟建昌伯對賭之事,還是賭注?”
“自然……全都有!”崔元一臉不想再提的神色。
朱效茹道:“建昌伯雖是駙馬的朋友,對你也有提攜,但更多時候是出自對駙馬的利用,否則為何他賺得盆滿缽滿都沒分我們一些?光是為他做事,也沒見朝廷對你有何賞賜?”
“賭注的話,他輸了,讓給我們一些好處,這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崔元感覺自己滿腹經綸,在此時卻無法跟妻子爭論:“可是……”
“若是駙馬對于妾身答應與他單獨會面,那就更別擔心,一來是妾身并不會輸。”
“即便輸了,妾身陪他喝杯酒賠罪又算什么?而且駙馬或許不知,最近本宮的那位皇妹,因為建昌伯的詩和他對《女孝經》的注解,已到了對其茶飯不思的地步,其實本宮的目的,是想撮合他們!”
朱效茹給出了自己合理的解釋。
居然是要撮合妹妹跟張延齡之間的好事?
崔元聽了是覺得不太靠譜,但想了想,好像這么說又能說得通。
“駙馬放寬心,若建昌伯真是那種大度之人,他自還會找你做事,若他并無胸懷還小肚雞腸,這種人我們大不了不跟他來往便是。這也算是對他的一種考驗!”
朱效茹的辯才無敵。
這樣都能讓她給圓回來。
關鍵是……
崔元還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