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走出了坤寧宮。
盡管張皇后也沒仔細問,但她還是感覺到,想讓兩個弟弟同樣出彩,好像并不是易事。
臥龍鳳雛先不求,先把臥龍給保住,比什么都重要。
“來人。”
“奴婢在。”張永出現在張皇后身前。
“著人去宮外知會一聲,派人沿途保護建昌伯,不能讓其在路上出事。”
“是,皇后娘娘。”
……
……
朱祐樘出了坤寧宮,他不是準備去乾清宮處理公務的。
他要去見李廣。
最近對丹藥有些想法,準備跟李廣探討,順帶要煉更猛一些的丹藥。
就在他準備加緊步伐時,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人被太監給攔下。
“父皇,是兒臣啊。”
竟是朱厚照的聲音。
朱祐樘等了等,這才見兒子從拐角出來,一臉笑容走過來給他行禮。
“你不在文華殿,到此來作何?”朱祐樘看到兒子,盡管想保持當父親的威嚴,但還是有些提不起架勢。
跟他自身的經歷有關。
他自幼就是活在恐懼中,成年后深切感受到當父親不作為的后果,他不想給兒子太大壓力,更主要的是因為就這一個兒子,心疼還來不及,以他的性格是最寵著老婆孩子的。
朱厚照先是給父親行禮,然后笑著說道:“父皇,您剛才跟母后說的話,兒臣都聽到了,是說二舅在山東殺人了是嗎?”
朱祐樘眉頭緊鎖。
“你幾時去坤寧宮的?”朱祐樘喝問。
“兒臣今天過來跟母后匯報學業,然后父皇就來了,母后不讓兒臣出來,本來要等父皇跟母后說完話給父皇請安,誰知父皇著急要走……”
朱祐樘這才知是誤會了兒子。
原來兒子只是過來見妻子,畢竟一個小屁孩自己住在東宮,還是有些冷清寂寞的,朱祐樘也沒限制兒子平時到坤寧宮來。
“你二舅的事,跟你無關。”朱祐樘冷聲道。
“父皇,誰說無關的啊,您說過讓兒臣跟他學習,他若是那種殺人的惡人,兒臣跟他學什么?”朱厚照據理力爭。
朱祐樘皺眉:“你到底要干嘛?”
知子莫若父,朱祐樘知道兒子沒安好心。
朱厚照撓撓頭笑道:“兒臣沒別的想法,就是求父皇,在二舅回京時,讓兒臣陪同迎接的人一起去,兒臣有些話想問問二舅。”
“胡鬧!”朱祐樘喝斥了一句。
朱厚照哭喪著臉道:“兒臣就是想問問他,到底為什么要殺人,兒臣也想知道他在山東經歷了什么,父皇您就準許兒臣出宮一趟吧,兒臣保證不會亂跑。”
朱祐樘本還急著去見李廣。
見兒子如此哀求,想了想,其實讓兒子公開去迎接一下張延齡,也沒什么不好。
既能體現出當皇帝的對臣子的禮重,也算是培養兒子做事的能力,可以讓迎接的一行,名義由朱厚照來帶隊。
“行吧,只要你這幾天別惹是生非,朕就讓你去。”
“謝謝父皇!”
朱厚照聽說能出宮迎接張延齡,哪怕知道連京師都出不去,但還是興奮異常,似乎生怕父親反悔,一溜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