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鶴齡本來還覺得自己是要被人看笑話的,誰知熊孩子還很欣賞自己。
“小南子,等什么呢?操練起來!”張鶴齡朝跪在地上的南來色招呼。
南來色起身道:“小的遵命。”
朱厚照打量著南來色,小眼睛瞇起,咧嘴一笑道:“孤記得你!你……好好干。”
朱厚照還真記得南來色。
在建昌伯府那么多家仆中,南來色屬于比較有個性的那個。
之前跟朱厚照賭錢,他也是主力軍,能跟朱厚照一起玩的人,朱厚照當然會把人給記在心里。
……
……
這下旁邊那些兵油子愣了。
本以為壽寧侯就是隨便找了個人過來訓練他們,原來找來的人,連太子都認識?
這個看起來鬼頭鬼腦的“小南子”,來頭很大啊。
莫不是宮里御馬監的那位公公?
“爺……”南來色本要上去再表演一下,隨即想到,自己是張延齡的手下,這會還是請示一下自己的主人比較好。
張延齡道:“太子殿下讓你繼續操練,你就好好表現,最重要的是把軍規給制定好,表現不好的要懲罰,表現好的有獎賞,若是這邊沒什么能獎賞的,回去抬一千兩銀子來,作為未來一段時間的犒賞所用。”
這下兵油子更震驚了。
早就聽說這位國舅爺出手闊綽,這才見第一面,張延齡居然就要讓人抬一千兩來?
只是訓練正步走的犒賞?
世上還有這么好的事?
張懋道:“賢侄啊,你不能這么慣著下面這些小的。”
張延齡笑道:“難得我靠京營的弟兄們幫我爭取到軍功,雖說眼前這些弟兄沒跟我上戰場,但不定未來就會與我一同并肩作戰,犒賞一下也無妨,這也是皇恩浩蕩。”
張懋笑了笑,沒當回事。
你稀罕往外送銀子,我還能攔著你不成?
不過他心里還在腹誹,這小子真是不知柴米貴,這都能把銀子從手指頭縫漏出去的?
南來色跳上高臺,高聲嚷叫道:“起來,繼續訓練!”
眾將士之前還一肚子牢騷,現在則沒有一人敢有意見的。
紛紛起身之后列隊。
“向右看齊!”
“向前看!”
“報數……不用報數了,向右轉,齊步走!”
南來色果真是把張延齡訓練他們那一套,活學活用,拿到了大明京營的校場上。
張懋又看到了那詭異的一幕,一群人在正步走……張懋整個人都不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