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擒突木,你帶五百鐵鷂子,一千輕騎去把他們給解決了”
嵬名山通沉聲下令。
若光是鐵鷂子的話,雖然厲害,渾身上下刀劍難傷,沖鋒陷陣起來概莫能當,可全身的重甲也限制了他們的速度。
嵬名山通要的可不僅僅只是將這支騎兵給逼退了。眼看著山谷內的宋軍已經落入下風,要不了多久,就能攻破山谷的防御,將那百多門火炮都搶過來。
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嵬名山通又豈會讓人出來壞了自己的好事。
米擒突木乃是鐵鷂子的副統領,也是西夏軍中有名的勇士,出身西夏大族米擒氏,同時也是嵬名山通的鐵桿追隨者。
與此同時,百多里開外的慶州城內,城頭的大旗已然變換,可城內卻仍有廝殺聲未曾斷絕。
街頭巷尾,屋宅田舍之間,雙方展開了激烈的巷戰。
城中屋舍眾多,地勢并不開闊,騎兵無法發揮優勢,城中殘余的守軍借助著這些街巷屋宅,和占了城墻,攻入城內的宋軍展開拉鋸戰。
徐章并未親身上陣。
戰場兇險,各種各樣的情況和危險都有可能發生,君子不立危墻之下,徐章這么怕死的一人,除非是到了絕境,否則絕不會自己提刀上陣,做個沖鋒陷陣,攻城拔寨的猛將。
徐章可不會傻傻的認為自己是什么氣運逆天的豬腳,到了戰場上,敵人刀槍劍戟,飛石流矢都會躲著自己走。
立于城頭之上,手持千里鏡,回望城內,如今慶州城內有半數區域已經被宋軍所占,剩下的一半,則還在雙方分毫不讓的緊張爭奪之中。
“都督”
一道喊聲將徐章的思緒拉回現實,扭頭望去,只見一個穿著一身綠色官袍的中年男子被五花大綁,推搡著朝著自己過來了。
“這是”看到這中年官員的一瞬間,徐章就猜到了其身份。
“啟稟都督,這廝身為一州主官,不說報效朝廷,竟然帶頭投靠了西夏人”那將這中年官員綁來的軍漢恨恨著道。
其實莫說是他了,換了軍中任何一人遇到這種情況,估計都會覺得憤恨不平。
平日里這些文官,一個個眼高于頂,騎在他們這些丘八的脖子上拉屎撒尿,如今戰事一起,自己和兄弟們在前線拼死拼活的,同西夏人死戰,他們倒好,不說與國同休,竟然還帶頭投效西夏人。
這種行徑,無異于數典忘祖,背棄祖宗了。
說話間,捉到這官員的軍漢便一腳踢在中年官員的后膝槽內,直接便將這中年官員踢得膝蓋一軟,直接跪在徐章面前。
徐章指著中年官員嘴里那團臟布,說道“把這兒解開,我有幾句話要問他。”
“嗚嗚嗚嗚”聽到這話,那官員有些激動,怕就怕方才那軍漢不給他辯解的機會,一刀就把自己給砍了。
軍漢沖著徐章抱拳行禮,隨即扭頭狠狠的瞪了那官員一眼,丟下一句“給我老實點,我家都督問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若是敢有半句假話,有你好看的。”
軍漢惡狠狠的威脅了那中年官員幾句,這才將其口中塞著的抹布扯開。
“都督冤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