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公府作為東京城里頂尖的豪門顯貴,其母平寧郡主,更是從小便養在宮中,是官家和皇后看著長大的,身受官家和皇后的看重,甚至破例封她為平寧郡主。
真真是既有尊貴,又有體面。
而且齊小公爺自身也是芝蘭玉樹,宛若謫仙下凡,相貌那就更不必說了,便是徐章在他面前也有些自慚形穢。
說來也瞧,正想著這位小公爺的徐章,徐章便遇上了他。
齊小公爺一身月白長袍,上銹著幾簇挺拔不屈的修竹,看到徐章,齊小公爺也頗為驚訝,當初二人在盛家的時候,可是做過同窗的。
徐章端坐在馬上,笑著拱手問道:“小公爺!許久未見,小公爺風采依舊,還是這般豐神俊秀!”
齊衡微微一笑,只是笑容卻略微有些苦澀:“謹言就莫要取笑我了,倒是謹言自己,風采更勝往昔。”
“哈哈哈!”徐章哈哈笑道,又說:“咱們倆就別在這兒互相吹捧了!”
“對了,元若這般興師動眾,是打算去哪兒?”徐章看著齊衡身后那架華麗至極的馬車,以及馬車旁邊跟著的兩隊女使,馬車之后的一眾護衛,心中已經隱隱有了猜測。
齊衡道:“如今春暖花開,正是踏青的時候,內子在家中呆的久了,難免有些煩悶,便想著去城外散散心,順道去三清觀真人座前上幾炷香。”
徐章恍然,一排腦門,一臉的懊惱:“你瞧我這記性,前些時日剛剛聽說元若成親之事,還沒來得及去你家拜訪,整日忙來忙去的,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齊衡道:“如今謹言是朝廷柱石,深受官家倚重,幾次三番委以重任,自當要以國事為重,又不似我這等白身,整日在家無所事事!”
說著齊衡的眼底便有一絲一樣的微光一閃而逝。
徐章笑道:“元若若是想要入朝,不過反掌之間罷了!”
齊衡回以一笑,他自然知道徐章說這話是指什么,想他齊國公府的家世門楣,還有平寧郡主的關系,若是想要入仕,直接去討個蔭封即可,那里要像現在這樣,整日埋頭苦讀,備戰科舉。
卻在此時,那架華麗的馬車里頭忽然傳來幾聲低咳,隨即便見車簾被掀開,只見一容貌姣好,卻做女使打扮的女子扶著車廂門框自里頭探出身子。
“姑爺,時辰也不早了,可莫要耽擱了給真人進香的時辰!”
齊衡送上一個略帶著歉意的目光。
徐章忙拱手道:“是我的不是,一見元若太過高興,忘了時辰地點,可莫要耽擱了元若和弟妹的事。”
齊衡略帶著歉意拱手道:“時辰也不早了,你我改日再敘!”
“自當如此!”
徐章識趣的拉著馬頭退到道旁,將道路讓給齊衡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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