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這話是什么意思”楊威好奇的問。
其余三人坐在一旁安安靜靜的喝水,豎起了耳朵聽得認真,卻并未開口摻和。
平日里五人里頭,拿主意的就是最大的楊威和最小的褚渭。
楊威穩重老成,褚渭機智多謀,一個是帶頭的老大哥,一個是智囊兼軍師。
剩下三人,動手的時候一般都是他們沖在最前頭,五人在長安城里頭雖然稱不上什么禍害,但也絕不是什么好人,縱馬街頭的事可沒少干,好在手底下沒什么人命,也沒有欺壓良善,欺男霸女的經歷,否則的話,他們又哪里能入的了徐章麾下,徐章不收拾他們就不錯了。
褚渭道“我和經略相公接觸的不多,但以我現在對經略相公的了解,咱們這位經略相公,是那種要么不做,一旦做了,就一定會盡力做到最好的人。”
“若是叫我猜測的話,幾位哥哥若是想盡快回擊去迎擊西夏賊子的話,怕是要失望了。”
一旁的林征遠坐不住了“西夏十數萬大軍猛攻環州,榆林那邊也告急了,經略相公不至于不著急回援,反倒是揪著區區一個木征不放吧”
楊武和蔣群也深以為然的不住點頭,林征遠的話,正是他們的心里話。
就連楊威也跟著點頭,好奇之中帶著些許疑惑的看著褚渭,等著他的解釋。
褚渭卻面色微沉,朝著營帳外頭看了一眼,林征遠和楊武當即便心領神會,跑到營帳門口拉上簾子,警戒了起來。
蔣群和楊威則湊到了褚渭的跟前,豎起了耳朵。
褚渭沉聲說道“當初朝廷定下收復隴西的大計,可經略相公尚未對隴西用兵,吐蕃人卻率先出兵犯境,進犯我朝,奪我城池,殺我百姓”
“更關鍵的是,又有秦州知州和天水知縣只是聞風便棄城而逃,致使吐蕃賊子士氣大盛,各地守軍士氣跌落,接連十余城寨被破,這豈不是在生生的打朝廷的臉面,打太后和朝中那幾位大相公的臉面。”
“這何止是打臉呀打完不說,還把朝廷的臉面丟到地上踩上幾腳,太后和朝中那幾個大相公不跳腳才怪呢”蔣群道。
楊威面色直轉,先是面色微沉的沉吟半晌,隨即才道“所以為了朝廷的臉面,經略相公就必須得先把隴西給收復了,得先把木征給打殘打服,最好活捉了押解到東京去讓他在太后和幾位大相公以及朝堂袞袞諸公面前認錯伏法,得先找回朝廷的顏面所以就連環州和榆林面臨的危局也能夠不顧”
楊威一連串的發問,而且越問越是激動,好在他還尚有幾分理智,知道這里是軍營,周遭又人多口雜,而且這些話以楊威的語氣說出來,頗有幾分大逆不道的韻味在里頭。
若是被旁人給聽了去,那不止是他,今日他們在場的五人,甚至于包括他們的父親以及背后的家族,都有可能會倒霉。
好在一旁的蔣群反應的快,及時的拉住了楊威,后面甚至還捂住了他的嘴。
“大郎慎言呀”蔣群趕忙在楊威耳畔低喝一句。
褚渭也是一臉警惕的掃視著營帳四周,豎起了耳朵聽著周遭的響動,好在沒發現什么異常。
門口的林征遠和楊武也不由得探出腦袋去四處張望,瞧那架勢,若是方才楊威的話當真叫人聽了去,他們大有立馬沖將出去,將那人直接滅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