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駿到合金彈頭身邊的時候,它就已經相當于半趴在地上了。
不過,很顯然,作為馬匹,運動是它們的天性,即使它們只能跪著,它們的意識里也要再一起起來運動,直到它們再也起不來運動為止。
合金彈頭就是這樣,雖然它還在努力試圖用四蹄站立,只是,因為它的左后腿總是站直不了,所以哪怕它的其它三天腿依舊努力支撐,但合金彈頭最終也只能一上一下的搖擺著,根本走不了路。
毫不遲疑,伏駿蹲了下來,一邊慢慢撫摸他的頭,一邊小聲的說道:“合金彈頭,別怕!乖一些,讓我檢查你的身體,這樣我才能給你進行治療。”
剛才合金彈頭出了貨車載貨箱的十分興奮的橫沖直撞狂暴狀態,可是讓伏駿心有余悸,他可是害怕合金彈頭的頭腦冷靜不下來,然后攻擊他,那樣的話,就不好治療它的病了。
好在,伏駿所擔心的那種情況沒有發生。
從省里到山陽市的路上,合金彈頭雖然腿上有病,可因為貨車的載貨箱的空間狹小,讓它根本不能過分活動,所以沒有刺激起他興奮的神經。
之后,等到合金彈頭回到俱樂部,出了載貨箱后,面對文淮湖馬術俱樂部廣闊的草地,它自然產生了強烈的運動刺激,并且異常興奮的在俱樂部里四處奔跑。
只是,合金彈頭的左后腿,已經有了病,并且這種病也過了潛伏期,剛好就在它去省里的時候爆發了。
本來在貨車上,因為載貨箱的狹小不能運動,所以它的傷病沒有顯露,可是,等它下了火車,在文淮湖的草地上奔跑,進行高強度運動時,它的病也就徹底爆發了。
合金彈頭的左后腿再也承受不住高強度運動帶來的沖擊,徹底的站不起來了。
這也導致現在的合金彈頭,隨著病情加重,左后蹄不能讓它安穩的站立行走運動,以及身體里面突然冒出燥熱難受的感覺,種種病理現象,早讓合金彈頭剛才的那股興奮勁,快速消失了。
現在的合金彈頭,就是一匹意志和身體逐漸被病魔消耗的消沉病馬,一點兒朝氣都沒有,哪還有力氣和意識去攻擊伏駿。
又是一聲長鳴,不過這一次合金彈頭的聲音,明顯弱了很多。
這是合金彈頭在回答伏駿的話,伏駿聽后也明白了它的意思,它不會傷害伏駿。
“快幫幫我!那個上次要讓人親我屁股的家伙。只要你治好了我,我就不會怪你亂用我的屁股做你的賭注籌碼了。”
話語雖然很弱,可是伏駿還是從這匹兵馬口中,聽到了它的高傲。
作為一匹高傲的純血馬,合金彈頭明顯不愿意被人當作賭注籌碼。
“不就是屁股嗎?有什么了不起的,親一下又能怎么樣?”伏駿故意逗合金彈頭道,同時,他的動作也沒有停下,開始從合金彈頭的頭部逐漸摸遍全身。
期間,伏駿盡量保證不用太多力氣,十分輕柔的摸,防止對合金彈頭造成其它刺激,從而攻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