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文斌和王康被老朱叫進宮中待了幾個時辰才出來。
剛一出來,便有人開始蠢蠢欲動了。
在一家茶肆內,呂方又見了周德興。
這幾日呂方幾乎每日都會見一次周德興,把呂氏告知宮中的情況隨時隨地轉達。
畢竟情況嚴峻,早日掌握情況,也便可以早些做出對策。
“江夏侯,太子妃娘娘的消息說,陛下把醫學院的盧文斌和王康召致乾清宮半個多時辰,之后兩人便回了醫學院。”呂方道。
前幾日被招進宮中的太醫可都留在了乾清宮,為何單單把盧文斌和王康放了出來?此事是有那么不太正常。
周德興脫口而出,問道:“為何?”
呂方態度中依舊沒有絲毫謙虛,帶著幾分傲慢回道:“這上哪知道去,太子妃娘娘的意思是,江夏侯有機會的話,便找盧文斌和王康打聽一下吧,畢竟突破口只有他們兩個了,知道些實際情況也有好處。”
若想成事,有了機會就得重視起來,不能錯失良機。
周德興沒做應承,只是又問道:“太子殿下情況如何?依舊如往常那般?”
呂方既是來傳消息的,當然得做到有問必答的,不能人別人問你,你卻卡殼。
這樣的跑腿,可就不甚稱職了。
周德興出言,呂方隨之回道:“是如往常一般,每日太醫的飯菜,太子殿下的湯藥按時送進,門口依舊守著兩個護衛,除卻皇后娘娘,任何人無法靠近。”
既無法靠近,那具體情況也就不得而知了。
“本侯知道了。”周德興丟下這句話隨之離開。
呂方在周德興面前帶著幾分傲慢,周德興自然也是不會給他好臉色的。
***
盧文斌下值剛回家,便傳來了妻子一陣哭哭啼啼,以及兒子相勸之聲。
盧文斌快走幾步,急沖沖進了家門。
才一進家,長子盧卓便從匆匆喊道:“爹,阿澤被人劫走了。”
盧文斌心力有些交瘁,他不過就是個醫者,一是一,二是二,這輩子都沒騙過人。
自從從乾清宮出來后,便有不少人有意無意找他打聽老朱情況。
讓他否認亦或是直接如是說,這倒也容易。
可老朱的意思是,既讓他說假話,還讓他是無意間把這假話說出去。
總之一句話,要讓人相信老朱真是病入膏肓了。
這可就不甚容易了,一般人還真就做不好。
能做好此事的,也就如王康那種話嘮了。
應付了一下午,人王康如魚得水,盧文斌只覺自己累得要死。
剛回到家便聽得了如此之大的一個消息,自是吃驚不已,下意識脫口喊道:“什么?”
盧卓從桌上拿了書信,道:“快吃晚飯時,阿澤自個兒在外面玩,許久未再聽得聲音,娘便遣了兒子出去尋,在門口發現了這封書信,阿澤已不見了人影,兒子還詢問了幾個鄰里,無人瞧見阿澤去了何處。”
盧文斌接過書信,上面寫有,“想讓盧澤活命,自己一人來東城郊外,今晚若不來,明日便是盧澤忌日。”
看過信上內容,盧文斌眉頭緊鎖,卻也是能猜想到緣由了。
盧文斌只想懸壺濟世,并未想過有朝一日牽扯到這些事情當中。
但既然已經牽扯到了,唯一的辦法也只能坦然面對了。
“我自己一人去吧。”盧文斌拿了書信直接扭頭離開。
緊趕慢趕,不到半個時辰,盧文斌終于出現在了郊外。
循著小路,盧文斌一路跌跌撞撞前行。
走了沒多久,便聽得了一陣孩子的啼哭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