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學堂又不是進來就出不去的,誰想走任何時候都可以。
李景隆走出幾步,陳恪便沖著湯醴等人,問道:“你們幾個要走嗎?要走的話,一塊寫折子去,我準了。”
他們若都寫了,反倒正好。
沒想到,湯醴幾個竟是直接帶頭繞校場跑了起來。
都已經接受懲處了,那肯定是不會寫折子了。
既不寫,那訓練肯定是還得繼續的。
今日的訓練,依舊是隊列訓練為主。
這些人缺乏的就是一個令行禁止,以及與隊友間的協同配合,既如此那自是需要在這些方面下點兒功夫的。
不過,這幾日的訓練還是有些成果的,再練上幾日,便可穿插著些別的內容一塊練了。
晚上,吃過晚飯后,陳恪便開始專研孫子兵法了。
這書他前世也曾大致翻閱過,但那個時候是當做無聊打發時間用的,可現在他做了這軍將大學堂的教官,總得往深專研些才是。
若不然,又怎能教授了那些大部分都了解兵書之人?
正讀著,陳安九匆匆跑來稟告,道:“伯爺,李景隆病了。”
好端端的,怎說病就能病了?
李景隆雖說已表示要離開大學堂了,但現在不也沒離開嗎?
既病了,他也不能不管。
放下兵書,陳恪起身道:“走,去瞧瞧。”
李景隆營房,湯醴等人圍于李景隆床榻邊。
瞅見陳恪進來,湯醴率先開口,喊道:“陳教官,你快給九江哥瞧瞧。”
陳恪乃太醫院院使,因而并未在大學堂另設醫士,想要瞧個病什么的,還得是靠陳恪才行。
走上前,陳恪問道:“那里不舒服?”
望聞問切,問也是其一。
陳恪出言,湯醴回道:“吃晚飯的時候,沒尋到九江哥,我和常森說回來瞧瞧,回來后,便聽九江哥喊頭痛,我想著九江哥,可能是沒吃飯餓的,我便飯堂拿了些東西回來給九江哥吃,想著看九江哥吃了東西怎樣,東西吃了后,九江哥頭痛仍舊不減。”
引起頭痛的原因很,很難單純判定是什么原因。
陳恪手搭在李景隆身上感受了一下其脈搏的跳動。
鏗鏘有力,比他的還有勁兒。
他雖說不懂號脈,但就脈搏的跳動程度,可并不像是生病的。
“飯吃的多嗎?”陳恪問道。
湯醴指了指桌上的碗,道:“兩大碗米飯,一碗湯,一碗菜...”
這像是生病的嗎?
陳恪又道:“還有哪里不舒服?”
湯醴剛準備回答,便被陳恪出口打斷,道:“讓他自個兒說。”
總不能病的,連話都不會說了吧?
停頓片刻,李景隆才終于開了口,回道:“并無其他癥狀,但頭痛欲裂,怕是等不到陛下的批復了。”
什么個意思?裝病逃脫訓練?
“那你什么意思?”陳恪問道。
雖猜中,但也得讓他親口說出來才是。
“陳教官,要不送九江哥回去吧,讓九江哥回家歇著去吧?”湯醴建議。
陳恪再次追問,道:“你說呢?”
經這次詢問后,李景隆才終于道:“我怕是得馬上回家了,我怕我晚上沒人照顧會出問題。”
早說啊!
李景隆開口,湯醴徑直道:“九江哥,晚上我照顧你。”
這是照顧與否的問題嗎?沒看到人家是不想在了,找借口嗎?
陳恪并未認同湯醴的,而是直接道:“行,你走吧,你寫個折子我與陛下報一聲。”
李景隆什么表示都沒有,他便去與老朱說,老朱指定是要懷疑是他把李景隆趕走的了。
一聽陳恪同意,李景隆二話不說,直接拿出枕頭底下的東西,道:“折子我寫好了。”
看看,這要說沒有預謀,鬼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