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藥灌下,沒用多久便發揮了效果。
隨著那人沉沉睡下,王康帶著些許擔心,一臉的愁容道:“曹國公可是陛下親外甥,這事兒能是真的嗎?你們說我等知曉了這么大一個事兒,陛下會不會...”
王康的擔心,陳恪和盧文斌都有。
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事兒還真發生過的。
王康擔心,陳恪反倒不再糾結這個事情了,只道:“陛下會不會因這個事兒把我們滅口不得而知,可我們若是治不好曹國公,一定沒好果子吃。”
該聽的都已經聽到了。
與其糾結將來如何,還不如立足于當下,把當下的事情做好。
“陳院使說得對的,我們的當務之急,還是先為曹國公取了身上的鐵彈才是重中之重。”盧文斌隨之出言。
在三人的配合之下,那人身上的鐵彈被取出。
隨著鐵彈咣嘰一聲放于托盤中,陳恪終松了一口氣。
這次的手術能成功,李文忠的那臺應該也差不了。
“歇上兩日,看看恢復情況再說。”陳恪吩咐。
手術是做完了,但還需結合恢復情況,總結一下經驗,才可更好的對李文忠進行手術。
兩日時間,陳恪陪著李文忠和王康一直待在太醫院中。
李文忠身份畢竟非同一般,不能出任何的差錯。
再者說,既接手了,就應該做好醫者該做的事情才是。
兩日之后,李文忠直接被抬進了太醫院。
太醫院中,手術室什么的都有,比在李文忠府上臨時搭建要方便許多。
此時的李文忠比前幾日的情況還要略微嚴重些,精神狀態差了許多。
李文忠剛被抬進不久,朱標帶著朱雄英和朱允熥便到了。
不得不說,朱允熥命還挺好的。
雖說,朱雄英將來太子的身份板上釘釘,但朱雄英所有的,朱允熥一樣都不會少的。
最關鍵是,朱雄英對此非但沒有不滿,反而還會對這個弟弟多加照拂。
見到朱標父子三人,陳恪隨之拱手行禮。
行禮結束,朱雄英便微微一笑,道:“忙了兩日,還沒回家吧?陳月昨日便到東宮了,聽她說,你娘也回來了,放心吧。”
陳恪自從被李德喜從江寧宣召回來后,還沒回過家,家里的情況著實不曾清楚。
對朱雄英的報信,陳恪拱手道謝。
隨后,朱標也道:“這兩日留于太醫院辛苦了,曹國公這里手術完,怕是還得守上幾日吧?”
兩日時間根本不足以術后恢復,只是李文忠這里的情況頗為緊急,實在等不及徹底痊愈了。
若想痊愈的差不多的話,至少得七日時間。
也就說,陳恪至少還要在太醫院留上七日時間。
“是,至少得七日。”陳恪回道。
說著,朱標隨之道:“辛苦了。”
不管怎么說,朱標能道上一聲辛苦,陳恪心中多久還是頗為欣慰的。
禮貌回了聲不辛苦,陳恪抬腳便往手術室走去。
在走了幾步后,一旁候著的李景隆才終于開了口,喊道:“麻煩了。”
雖沒喊出名字,陳恪也知這是與自個兒說的,也沒回頭,只揮手表示知曉,便抬腳踏進了手術室。
手術室中,盧文斌和王康已開始著手準備術前的準備工作了。
有了他們兩個,陳恪倒也能省心些。
至少,這些東西不用再操心了。
在盧文斌和王康準備這些時,陳恪則走至李文忠身旁,做起了他的術前開導。
術前的開導,其目的是讓病患放松下來。
精神放松,也有利于手術的開展。
其實,像李文忠這樣的人也無需弄這個。
畢竟打了那么多年的仗,什么大風大浪的沒見過,生死什么的也早就看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