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薯有如此大的收獲,老朱對農研所和屯田衛之事自是欣然應允。
之后,老朱又道:“務必好生保存這些番薯,這都是將來可做良種所用。”
別看這些番薯畝產這么高,但整個大明總共也就這么多,一個那都不能浪費了,務必得保護好了才是。
朱允熥眼巴巴盯著已裝進麻袋的那些,眼睛都有些放光了。
說是要保護,最大的關鍵是要防止人偷吃。
而最需要防備的那個人也是朱允熥這樣的貪吃之人。
瞅了朱允熥一眼,陳恪回道:“放心吧,陛下,臣會吩咐下去,嚴格防止有人偷吃。”
其實,朱允熥還算是識大體的。
即便要防備,朱允熥并不在需要防備之列。
朱雄英由于一直忙著在稱番薯,并沒時間去吃烤番薯,朱允熥還特地就留了些給朱雄英。
另外,朱芷芊甚至是陳月都留了。
說來,朱允熥看起來吃的狼吞虎咽,卻也并未吃多少。
在不忙的時候,朱允熥便招呼朱雄英去吃番薯了。
陳恪則與老朱道:“陛下,這番薯因生于外族便取了個這名,但現在長在了大明,再叫這名總歸是有些不太合適,不如改個名吧,將來等普及之后就了供百姓稱呼了。”
既然已經把番薯引進來了,改個名字倒也是個好事。
番薯,番薯…一看就是從別處引進開的。
老朱正在考慮之時,朱雄英便脫口而出,道:“這番薯通體發紅直接以赤薯相稱吧。”
朱雄英出言,朱允熥隨之打斷,回道:“既是紅色的,直接以紅薯相稱不就行了,赤薯多難聽啊。”
兄弟兩人各執一詞,老朱直接把意見問向了陳恪道:“你覺著呢?”
在陳恪的認識中皆是以紅薯相稱的,自是聽紅薯順耳。
瞅了一眼朱雄英,回道:“畢竟是要讓普通百姓叫的,還是簡單直白些為好,臣以為還是紅薯好些。”
老朱也是簡單之人,對于老朱來講,自是簡單些最好。
最后,老朱直接拍板定道:“那就叫紅薯,往后所有百姓皆要以紅薯相稱。”
番薯還未普及下去,怎么稱呼怎么算。
即便是綠薯,千百年后都會是綠番了。
為番薯稱重后,老朱也基本確定了番薯的畝產能夠達到多少。
知曉了這個事情后,老朱也可放心把番薯的種植推廣下去了。
主要問題解決之后,老朱便出言問道:“那郭六就是周德興的人吧?”
老朱之前也時長到周德興的府上,對郭六怕也是見過幾面的。
對之陳恪自是沒必要隱瞞,直接回道:“是,確實是周德興的,是陛下給了臣的。”
當初,老朱把周德興的人給了陳恪后,陳恪直接把人安排至了莊園上。
之所以把他們安排至莊園完全是存了不信任他們的想法。
倒是真沒想到郭六竟會在農業上有如此之大的天賦。
其實,郭六若不是去莊園,他自個兒都不知他在這方面會有如此天賦的。
老朱當初給陳恪這些人完全是為方便陳恪,并未有什么所謂監督陳恪的想法。
即便是要監督,那也應該是找自己的人,而不是尋周德興的人。
因而陳恪這些人安排至莊園,老朱并未多言。
反正人是給了陳恪,陳恪如何安排,那是陳恪的事情,老朱著實也沒必要多做干預。
陳恪承認以后,朱允熥隨之問道:“你之前就知郭六懂種田?”
老朱把人給了陳恪,如何不拍雖說由于陳恪來做主。
但陳恪卻把老朱安給的人安排至了莊園,說起來著實有些好心當成了驢肝肺了。
朱允熥詢問后,陳恪當即順著朱允熥的意思道:“是啊,郭六之前就是喜歡鼓搗些花花草草的,當時陛下正好給了臣莊園,臣想著把郭六安排至莊園或許有些不一樣的收獲。”
郭六若是普普通通,那陳恪確實不好解釋了。
老朱不問,他便當作這個事情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