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能送師傅最后一程,邱尚松表現的最為追悔莫及,“我真不該在這個時候去外地醫院做指導,本來我和師傅離的最近,要是不去外地的話,隔三差五的還能上門來看望一下師傅。就算來不及送師傅最后一程,起碼也能及時得到消息,如今連師傅的最后一面都沒看到,實在是愧對恩師的教誨。”
“邱師兄不必自責,你也說了,師傅修的是太上忘情之道,最不耐煩這些繁文縟節,師傅清清靜靜駕鶴西去,離去的時候平安喜樂,正是求仁得仁。”肖遙勸解道。
晚上,肖遙安排廚師做了一頓素齋,他的三位便宜師兄都暫時住到了四合院。
經過一晚上的調整,第二天起床之后,吳拙言三人的情緒都得到了控制。
吃過早飯,四個人圍坐在方桌旁,吳拙言說道:“初次和小師弟見面,因為來的匆忙,也沒有來得及去給小師弟選購禮物,好在我隨身帶了給師傅準備的壽禮,如今師傅不在了,這件壽禮正好轉贈給小師弟,還望小師弟不要嫌棄。”
肖遙連忙推拒道:“吳師兄太客氣了,咱們師兄弟之間,不講這些虛禮,你給師傅準備的壽禮,必然十分貴重,我哪能收呢?”
“師傅把他的畢生所學以及畢生財產全都留給了你,可見恩師對你的看重,這件禮物本來就是為恩師的壽辰準備的,如果恩師在世的話,這件禮物最終肯定還是會傳給你,況且作為師兄,第一次見面,本來就應該給你準備見面禮。”吳拙言的語氣很真誠,“也不是多珍貴的禮物,小師弟你就別推辭了。”
既然吳拙言誠心誠意的想要送給他見面禮,肖遙也就不再推辭,“既然是師兄的心意,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吳拙言離開片刻,手中捧著一個錦盒返回。
他把錦盒放在桌子上,打開之后,從里面取出一座白瓷觀音像來。
這座觀音像高約四十厘米,觀音跣足坐于洞石之上,身側豎立石臺,上置包袱經卷。
觀音大士眉如彎月,雙目下視,鼻梁尖挺,唇角含笑,神態安詳。胸結如意形瓔珞,腕飾圓釧,手持經卷,身著曳地襦裙,輕柔飄逸垂墜自然,體態嫻靜秀麗,手足刻畫細膩傳神。
觀音儀態柔美端莊,面如滿月,略帶微笑,神情慈祥恬靜。洞石嶙峋,衣紋飄逸,雕刻自然生動,質感強烈,顯示了極高的工藝水平。
這一尊白瓷觀音像,通體胎質潔白緊致,釉色清亮潤澤,一看就是大開門的白瓷觀音珍品。
“小師弟,這座白瓷觀音像怎么樣?喜歡嗎?”吳拙言語氣輕松,滿滿都是自信。
“這應該是何朝宗的德化窯觀音像吧?師兄的這件禮物太珍貴了!”肖遙確實有些詫異,吳拙言竟然為盤午準備了如此珍貴的一件禮物,還真是有心了。
這件白瓷觀音像的來歷被肖遙一言道破,吳拙言很開心,送出禮物,最怕受贈人不識寶,肖遙還沒有上手鑒賞,就已經有了結論,他這件禮物顯然是送對了。
吳拙言繼續說道:“小師弟果然是行家,這一尊何朝宗的白瓷觀音像,我花了不少功夫才換到手中,不知道小師弟能不能看得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