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肖遙在這件青銅器前駐足了很長時間,反復進行鑒賞,巖崎信一問道:“肖先生,前段時間有位朋友恰好鑒賞過這一件太師虘簋,他認為這件青銅器是西周時期的,但更具體的時間就判斷不出來了,您還有更精確的結論嗎?”
“這一件太師虘簋應該是西周中期的,這點并不難判斷。
《書·周官》所載:立太師、太傅、太保,茲惟三公,論道經邦,燮理陰陽。
但在西周早期的金文中僅見太保,未見太師。到了西周中期才出現太師。如善鼎的太師宮,師望鼎的太師小子師望,伯克壺的伯太師等。隨后諸侯國也設置有太師的職官。
由此可以判斷這件太師虘簋應該是西周中期所鑄。”
“肖先生真是學識廣博,這么生僻的記載也能信口拈來,太讓人欽佩了。”巖崎信一由衷贊嘆。
“做文物鑒定本來就要求學識廣博,如果沒有這樣的基本功,鑒定的水平肯定也高不到哪兒去。”肖遙淡然說道。
接二連三的收獲上品氣運之寶,肖遙心中簡直樂開了花。對于他來說,一件上品氣運之寶的重要性比一件五六級的修煉用品還要珍貴,今天截止到現在的收獲實在是太大了。
又看過兩個藏寶室之后,已經是中午時間,巖崎家族準備了豐盛的招待午宴,但肖遙無心吃喝,一個半小時便結束了,也沒有休息,繼續去其他藏寶室挑選。
肖遙的好運氣可能在上午都消耗光了,眼看著就剩下最后一間藏寶室沒有看了,他除了挑選出十幾件國寶級的文物之外,再也沒有其他更重要的收獲了。
上午的收獲已經夠多了,原本他已經不抱有更大的期待,但是等他走近最后一間藏寶室的門口,神識中竟然又出現了耀眼的金色氣運之光。
雖然氣運之光不是最高等的紫色,但金色的氣運之光也算是很難得了,這說明在這間藏寶室之內,應該有一件中等氣運之寶。
打開門走進去,肖遙的目光直接就落到了這件氣運之寶上面。
這是一組很特別的氣運之寶,遠遠看去應該是阿拉伯文銅質爐瓶盒三事。之所以斷定這是阿拉伯文的銅器,是因為銅器的外壁上有阿拉伯文字。
他直接來到了這件阿拉伯文爐瓶盒三事的前面開始上手慢慢鑒賞。
這三件銅器的外壁上都銘刻著一句阿拉伯文,一組意為“安拉,唯一真主”,另一組意為“穆罕默德是真主的使者”,最后一組意思為“真主致仁致慈”,底部皆有楷書“大明正德年制”款識。
很明顯,此一組三件是明代正德時期鑄造的爐瓶盒香具。
銅瓶圓唇口,長頸豎直,圓鼓腹,下承高圈足,足底加以狹邊。瓶身雙面花式開光,外形與銅爐一致,外壁裝飾阿拉伯文,輔以魚子紋地。
瓶身紅潤皮殼,圈足內里可見銅皮本色,棗紅至深,暗沉凝重。銅盒蔗段式,子母口,盒蓋面外緣一周打洼,內部圓形開光,以魚子紋滿布,上有阿拉伯文。
銅爐為鬲式,方厚唇,內外邊緣起線。高束頸,上有弦紋兩條。爐腹圓鼓,三面花式開光,內以魚子紋為地,浮雕阿拉伯文。
三足順底自然而出,上下同寬,中部收束。三足正對腹部三處開光,不偏不倚。
整器棗紅色皮包裹,光亮如鏡,觸如肌膚,這種觸感很特別,只有正德年間的精品銅器才能有這種效果。足底及阿拉伯文處露出銅質本色,金黃燦爛,至純至精,持之沉墜壓手。
銅盒與瓶皮殼類似,外皮因年代久遠,相對較淺,與銅色融合,紅中透黃。盒內色深,原貌畢現。
這三件銅器的形制、做工、皮殼協調統一,阿拉伯文書寫結體中正,筆劃深峻,一絲不茍,絕對是正德官鑄珍品,爐瓶盒三者齊備,更顯珍罕。
讓肖遙尤為高興的是這三件青銅器雖然是一組器具,但卻是獨立的三件中品氣運之寶。一次得到三件中品氣運之寶,雖然還是比不上一件上品氣運之寶,但也孰為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