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天年不屑道:“入門試煉嘛,死人也是有過的事情,本座擔什么責任?憑他是誰,還能違背總盟自古以來的規矩?”
冷攸翟忍不住好奇:“吉人自有天佑,這孩子是什么來頭?”
包塵顯沉默了片刻,看著畫面中的堅實堡壘,對鐘天年和冷攸翟說:“他是項孤梁和何妝菡的孩子。”
“項菇涼?何壯漢?似乎是沒什么名氣的后生晚輩吧。”鐘天年假裝耳昏,故意打渾。
冷攸翟則驚訝道:“竟是何家的血脈!難怪呢……”
鐘天年瞥了冷攸翟一眼:“有什么好驚訝的?”
包塵顯說:“22年前,異界入侵,從總盟到各世家門派,都抽調了不少修士去抵御,當時,三品境界的項孤梁以散修身份參戰,身死,何妝菡身受重傷,九個月后也不治而亡。”
冷攸翟隨即嘆道:“是啊,當年那一戰,修真界死傷極多,尤其是元家、方家、何家,都受到了重創啊。”他這一嘆中,頗有不堪回首之感。
包塵顯繼續說:“沒錯,這孩子的爹娘都不是大人物,項孤梁資質平平,在修真界只是個普通后輩小修,何妝菡則是何家的小輩,都沒什么名氣,但難得留下一個孩子……”
鐘天年搶過話說:“所以你費心巴力的把這孩子找到了?何家這些年都沒提這孩子的事,你竟如此上心?你包總和何家是不是想聯起手來壓本座一頭?以前跑掉的那個大徒弟就是何家的,二徒弟還是何家血脈?”
包塵顯頓時又想提拳痛毆這廝:“怎么說話呢你!本尊樂意,你管得著?”
冷攸翟趕緊在中間使出了防御護體,才拼力把兩人架開:“有話好好說,別在此地打。”
言外之意似乎是,你們出去找個沒人的地方再打,打死了我也不管。
包塵顯被冷攸翟架住,好半天才終于收了法力,他看著秘境中安然無恙的徒弟,輕聲說:“當年,總盟主說過,這孩子可以無條件拜任何門派、任何人為師,這是總盟所有人點頭認可過的!”
冷攸翟問:“你如今收他為徒,何家知道嗎?”
包塵顯說:“知道,前兩天我從仙界回來,就直接去了何家。何家還告訴我一件稀罕事,當年,何妝菡身受重傷,何家為了救她也是不遺余力,給她吃了很多補藥仙丹,然而終究無力回天,但卻意外地把她腹中的孩子補成了胎靈根。”
“原來如此,難怪這孩子資質甚奇啊。”冷攸翟點頭了然,又問:“剛才你為何不早點提說此事?你早提出來,小項不就不用進試煉秘境受這驚險了?”
包塵顯冷冷瞥了鐘天年一眼:“本尊萬沒有想到,鐘副盟主會把徒弟推進死亡挑戰中啊,平常的普通試煉有何難的?若是普通試煉,本尊何需擔心?去試煉一回就當玩玩了又有何妨?”
冷攸翟心有余悸地搓著額頭:“這倒也是。所以……他還不知道他的身世?”
包塵顯說:“暫時還不想告訴他,他才剛剛開始修煉,若過早知道那些險惡之事,怕對他修煉無益,何家也是這個意思。”
“那你打算何時讓他知曉?”冷攸翟問。
包塵顯說:“等他足夠強大的時候,內心和境界都足夠強大的時候,再讓他了解這個世界的真實情況吧。”
冷攸翟聽到這里,深深看了鐘天年一眼,然后對包塵顯說:“包尊者且請稍等,本座去請盟主過來親自裁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