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包塵顯嘆道:“本門從祖師那一代起,一直肩負著責任,實力也一直不弱,而本尊的德行也完全沒有問題,唯獨師承這一點,一直是本門的弱項。就被渠流觀抓住了這一點,要給本門下挑戰書。”
方寸知抱著胳膊,站在項小牡旁邊,不滿道:“渠流觀,他們這鬧的是哪一出呀?元世叔就不能找個借口拒絕他們的挑戰申請?吹毛求疵找理由這種事情他干不了嗎?可以找我出主意啊。”
包塵顯說:“方世侄你坐下說話,別那么激動。元總盟主不能偏向任何一方,否則他就不配當這個總盟主,他必須嚴格遵守總盟自古以來的規則,否則總盟就沒有資格再統領九州修士。本尊很理解。”
方寸知依然站著不肯坐,又說:“這就奇了,我們沒去渠流觀找過他們的時候,他們也從來沒有提出過要挑戰,難道是因為看到了包尊者,就臨時起意了?”
搏漠散人頓時不安道:“這件事該怨我,因為包尊者要給我們修洞府引靈氣,使千灃寒掌門恨上了包尊者,讓包尊者沒來由地承受這么大的一個麻煩啊。”
包塵顯把手搭在搏漠散人的肩上:“道兄別說這樣的話,此事與你無關,我倒覺得,是千灃寒有鬼。”
項小牡也說:“是的前輩,不要隨便把鍋往您自己身上扣,因為造物衡值印的判斷不會錯。”
“目前,千灃寒的動機和目的還不清楚,不管怎么說,我們都沒必要后悔或者自責,眼下最重要的,是讓本尊想一想,如何能在四個月零十多天的時間里,提升徒弟的戰力,幾位若有什么好辦法,也可以幫忙出主意。”
幾人都點點頭,圍著青石桌案坐下來,坐成了一圈,唯獨方寸知還抱著胳膊靠墻站著。
包塵顯又說:“渠流觀的大弟子是四品中階,和方世侄實力大抵相當,其他四個出戰的弟子肯定至少也是三品往上,而小項只有一品中階,境界差距懸殊。”
織簇把兩個胳膊肘支在青石桌面上,兩手托腮,有些憤憤不平地說:“看渠流觀的意思,是勢在必得嘍?我們是不是可以想辦法先挫一挫他們的銳氣?”
方寸知接過她的話,冷哼道:“什么勢在必得?這叫乘人之危!以多欺少算什么男人?有本事去挑戰我們方家啊!”
項小牡樂了:“你這話說得,好像很盼著有人能去你家砸場子似的。”
方寸知:“我說真的呢,他們有本事去挑戰我方家啊,再不行去挑戰元家或者何家也行,揪住一個人數最少的宗門欺負算怎么回事?!”
包塵顯也笑了,再次說:“方世侄你坐下,坐下說話,他們正是看中了本門人少,才來挑戰的。以多欺少、以強欺弱,這邏輯沒毛病,你不用對此不滿,我們要坦然面對。”
方寸知終于撿個位置坐下來,依然憤憤道:“世叔您就是脾氣太好了!而且您怎么能替渠流觀說話呢?”
包塵顯說:“我只是客觀分析一下而已嘛,我們遇到任何事情,先不要抱怨不公,先想辦法和對策才是正事。而且我們十二家一向特權習慣了,才會覺得這種挑戰是冒犯,其實,你得學會換位思考。”
方寸知沒再說什么。
鄭負凌想了一下開口說:“我覺得吧,我們是不是可以從規則方面入手,研究一下總盟的規則,看看那些字句有沒有什么漏洞,然后~~和渠流觀玩一回文字游戲,以智取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