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可以試試吖。
項小牡心想,族長又啰嗦、脾氣又爆,實在不行的話,那就試著把那枚古印直接拿走算了!
想到這里,他一笑,取出了造物衡值印,用意念告訴它:去,找你的兄弟。
造物衡值印立即遁地,消失不見了。
何傾憑只看到項小牡手中一團金光閃過,就遁入地下不見了,驚愕道:“你要做什么?”
項小牡說:“古印聽我們聊天不耐煩了,想出去溜達溜達。”
何傾憑緊張起來:“它要去什么地方?”
項小牡笑道:“古印是神主煉制的法寶,凡人干涉不了它的行蹤。”
何傾憑還想再說什么,項小牡一擺手,往前緩緩走了兩步,沉吟道:“族長,說起二十多年前那一戰,無人不痛心,但是何家人真的心中無愧嗎?”
這話一問出,何傾憑身邊的好幾人都變了臉色。
不是慚愧,是怒。
項小牡往前走了幾步,走到了何家眾人的面前,掃視著他們:“何家的基礎功法果然有問題,或者說,有一個極大的缺陷,難怪你們的脾氣都很爆。”
如今,項小牡在覺醒之后,不僅擁有了準神級的法力,而且能看清很多他從前看不透的事物。
“你說什么?”何磋俱問。
項小牡:“你們世代為降魔世家,卻不知道,自己已經有了類似于心魔的執念,一種偏激的執念,雖未徹底偏離正道之念,但是,卻改變了你們的性情,以及對事物的看法,使你們遇事偏于極端。”
“你究竟在說什么?”
項小牡身形一動,手掌已經搭在了何磋待的額頭上,雙眼微閉,說:“當年,是何磋待最先發現怨靈的,之后,是何傾層帶著何磋待、何磋俱發現了怨靈入侵的裂隙,你們不加分辨,武斷地判定這些靈體是魔,并緊急報與總盟。”
元晝旅點頭:“是這樣的。”
項小牡:“等總盟大批修士趕到的時候,受到先入為主的想法影響,看著那些黑色煙霧一樣的靈體,也來不及分辯,就直接開戰,在雙方死斗之前,沒有任何溝通,甚至沒有過溝通的念頭。”
元晝旅輕嘆:“是的,當時只看到許多黑霧從裂隙中涌出,所以根本來不及嘗試著溝通,再加上何家已經和他們拼斗起來了,后面趕來的修士就都一波一波地沖上去……”
項小牡:“這誤解是由何家的偏執與錯誤判斷而起,而源頭在于何家的基礎功法有缺陷,何家的先祖為了修煉強力的降魔之術,必然要有所取舍,在煉體和增強戰力的過程中,必然對性情有了一定的影響,而何家的人完全沒有覺察到。”
包塵顯點頭:“這分析很有道理,身在局中者自迷。”
何河壑臉上也露出如夢初醒的神情:“難怪~,自從我離開何家,轉修了聚靈宗的功法之后,這二十幾年間,性格似乎慢慢有一點改變了,尤其是這幾年,就不再比人武斗,并且有了做生意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