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小牡看向元晝旅:“所以,這其中的因果對錯,究竟該怎么論?”
何傾層這時卻怒道:“一派胡言,小子,你真以為你覺醒了,就能在這地方信口雌黃抹黑本族了么?你別忘了,你這身軀,是何家的血脈,你難道要學你的大師兄,與我何家反目?!并且反咬一口?”
項小牡移步轉身,眨眼間又把手掌罩在了何傾層的頭頂:“論這身軀的血脈,我該稱你為親外祖父,然而,最大的禍首卻是你。”
何傾層:“你不要信口胡呲!”
項小牡看向何傾憑,卻對何傾層說:“你想讓我舅舅,你的大兒子繼承族長的位置,但上面有長房的嫡長子和次子,還有二爺爺的兩個兒子,按理說,以你的位份,就不該有任何想法,但你卻偏要妄想。”
何傾層:“你血口噴人!”
何磋待和何磋俱的臉色也變了。
而何河壑終于不再靠門站著,他往前走了幾步,說:“我早就猜到了這一點,但沒有實據。當年,堂妹妝菡還在的時候,就對我說過,她的父兄心思不純正,時常在一起嘀咕,而且想把她嫁給元家或者方家,通過聯姻手段,提升三爺一脈的話語權。”
何磋待怒指著何河壑:“你已經背出家門,這地方沒有你說話的份!”
這時何傾憑出聲制止了何磋待:“讓他們說!”
何河壑誰都不怕,又往前走了幾步,離項小牡很近了,繼續說:“堂妹妝菡不想成為家族聯姻的棋子,也不想幫父兄爭那些非份的地位,而且她偏偏喜歡上了一個外姓的弟子……當然,族長是不反對妝菡與項孤梁的,而且覺得這事情挺好,正好能表明何家不分內外彼此,不輕視小散修,以吸引更多散修依附于何家。”
何傾憑點頭:“沒錯,本尊是這個想法。”
何河壑盯著何傾層:“但妝菡的親爹卻極力反對!只為了他愚蠢的小算盤!之后沒過多久,怨靈入侵,很多人在那場亂斗中亡了,我心中始終有疑惑,我心中始終懷疑,是不是‘曾經的三叔’何傾層在中間偷偷動了什么手腳,要不然的話,為什么從我往上數,三個堂兄死了兩個,我的父親、和親兄也死了,但兩個堂弟何磋待和何磋俱都活著?!”
何傾層怒視著何河壑,眼中幾乎要噴火:“你這般懷疑,那你為什么活著?!”
何河壑:“因為我天資較高,當年的境界就已經比堂兄高,而且我戰力強,所以活下來了!”
何傾憑聽到這里,也看向何傾層:“是啊,三弟,為何我的長子和三子都死在那一次亂斗中了?”
何傾層被項小牡的手掌壓著頭頂,幾乎不能動,卻大聲朝族長何傾憑喊冤:“兄長!這么多年過去了,你不能現在懷疑我啊!”
項小牡一笑:“本神使能清晰地看到你的記憶,你還想狡辯嗎?你還是自己招認了吧,別讓那些話從我口中說出來。”
實際上,項小牡并沒有讀取記憶的能力。
剛才他只是看出了何家的功法有問題,之后,靈機一動,又裝模作樣地把手放在何傾層的頭頂,假裝自己能識破人心。
其實他引出來的那幾句話,都是根據大師兄之前說過的事情推測的。
項小牡只提了幾句,后面大師兄便站了出來,與何傾層對峙,而他繼續裝模作樣,給何傾層施加心理壓力,試圖突破何傾層父子孫三代的心理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