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來!”
洪承勃然大怒,闊刀再度狂舞,血衣青年失了樸刀,沒閃避兩下,闊刀如龍,直捅入他腹部,穿著他的身子,飛速前進,嗡的一聲,釘在一根合抱粗細的老槐樹上。
血衣青年滿嘴噴血,眼神寧靜,雙手死死握住闊刀。
洪承冷笑,“死到臨頭……”
話音未落,洪承猛地回頭,便見一個蒙面人凌空踏步,身形飄搖,如隨風擺柳,瀟灑不凡。
刷的一下,洪承汗毛都豎起來了,御空而行,這,這是什么境界!
“放開那個煞筆!”
蒙面人冷聲喝道,洪承趕緊松了手,遠遠退開。
便見蒙面人大手一招,扎進血衣青年肚子里的闊刀,竟緩緩抽出。
“真罡御物,這,這……”
洪承已經懵了。
血衣青年面色難看到了極點,暗暗嗔怪,“沒那本事,何必硬裝?作甚在我身上折騰,這痛……不如再給我扎一刀!”
他一眼就認出了鄧獨秀,心中說不出什么滋味兒。
當然,他也弄不明白鄧獨秀是怎么裝的這一波,御空而行,連他也被震住了。
也虧有這一步,洪承才會將驅物認成真罡御物。
只是,血衣青年實在受不了這慢悠悠地抽刀了,刀可是扎在他肚子里。
這滋味,真實再現了什么叫鈍刀子割肉。
他也猜到這大概是鄧獨秀實力的極限了,他實在忍無可忍,自己雙手握住刀身一送,嗖地一下,闊刀終于離開他痛苦的身體,朝半空中的鄧獨秀飛去,繞著鄧獨秀周身旋舞。
忽地,鄧獨秀大手一招,摘過闊刀,細細打量,“好一把雪飲刀,可惜辱于庸人手。”
洪承顫聲道,“前輩可是許易,在下洪承,有禮了。”
他是從一名囚犯口中拷問出許易名號的,
“不必套近乎,若不是昔年和老蔣在銀海有一番交情,你現在已經是一堆碎肉,還不快滾!”
鄧獨秀聲音清冷,透著高深莫測。
“多謝前輩,多謝前輩。”
洪承打個寒顫,慌不擇路地去了。
實在是鄧獨秀最后這句話的信息量太大了。
“老蔣在銀海”五字一出,他立時就聯想到了的圣輝會的雙龍堂主蔣干成,蔣堂主昔年正是參加過銀海武墓爭奪戰。
更麻煩的是,這許大師偏偏在這個時候提起蔣堂主,分明知道自己和蔣堂主的關系。
可自己在圣輝會的身份,何等隱秘,這馬許大師怎么會知道?
他得和蔣堂主的關系好到什么程度,蔣堂主才會向他吐露如此秘密?
洪承越想越是后怕,越想越是慶幸,虧得蔣堂主和許大師有交情,不然今晚自己就涼了。
洪承思緒萬千,腳下卻是極快,深恐許大師反悔,轉瞬已奔出數里。
“虛空踏步,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