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云煙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錯不錯!這印記果然能抵御一次刀兵之災,關鍵時候能夠救命,甚至反敗為勝呢!”
距離最近的馬小樂右手手背寒毛畢豎,感覺到柴刀貼著手皮飛快掠過的刺骨寒冷,如今聽到青衫道人的話,一顆放下去的心又提到嗓子眼。
“道長!我……”
謝云煙心里毫無愧疚,笑道:“這印記乃是貧道最近道行大進,冥冥之中領悟天機,得來的本領。你能沾上一點光,福緣可是深厚了。其他人不立上個三百小功,想都別想!”
如此一來,見識過印記利害的眾人,無不面露惋惜之神色,馬小樂看到這一幕,心里立即平衡了。
謝云煙順手將錢銀扔到粗漢懷里,被他熟練地凌空接住,笑容可掬地點頭哈腰,也不怕老腰閃到。
謝云煙皺起眉頭:“你這人,常年風里來雨里去,風邪入骨甚深了。但凡返風下雨,天氣驟變,你這老腰必定疼痛發作!嗯……也不是不能醫,五百小功罷!一顆祛風丹的事!”
說完,謝云煙從袖子的暗袋里掏出一顆“塵垢丸”,用右手尾指指甲摳了點丹皮下來。
“來,張開嘴巴,貧道給你一點甜頭嘗嘗!”
粗漢此時對青衫道人的信心,經過方才揮刀試法印之事,較馬小樂還足,毫不猶豫地張開嘴巴。
謝云煙拇指扣著尾指,用力一彈,就將“白虎奪命丹”萬中無一的藥力,渡送進粗漢的體內。
轉眼過后,藥力發散開來,粗漢脊骨特別是腰椎的風濕病,即刻被壓下去了。
粗漢一下子變得龍精虎猛,雙手叉住自己的老腰扭來扭去,就像年輕力壯的二九小伙子,看地在場眾人紛紛翹首,甚至吸引了附近的路人上來圍觀。
謝云煙卻搖搖頭,當眾潑了一桶冷水:“多年風邪入了骨,很難拔除殆盡,只能勉強壓制住,藥力估計只有一年半載。以后能否根除,就看你表現了。”
粗漢得了大暢快,毫不猶豫地納頭便拜:“牛藍山受風邪折磨多年,此時得您賜藥,通體舒泰,病痛盡去,道長大恩大德,牛藍山我沒齒不忘,今后……愿為道長座下走狗!”
謝云煙伸手一托,就有一股柔力將那粗漢攙扶起來,任憑他如何用力也無用,佩服的同時,不得不順勢起身。
“你年歲大了,沒什么潛力,貧道原本是不想收你的。只不過,你這決心氣度,并非池中之物,也罷!從今往后,你就是我白額侯的外門弟子罷!”
青衫道人一番話,引來馬小樂橫眉冷眼怒視,眾人也是羨慕嫉妒居多。
誰都想觀望一下,看看情況再說,殊不知有人早就下定決心賣身,搶在所有人之前,太壞了。
謝云煙對此故作不知,眼看眾人在自己威福并用下漸漸歸心,滿意地點了點頭。
“集眾成勢!我手里有錢有糧還有人,可以去見見吳家大婦了,那個生懷鬼胎的苦命人!”
青衫道人一動,幾十人也跟著動了,來到吳家被火焚滅后,坐落在田野邊緣地帶的私家曬谷場。
原本堆放打谷機、犁鏵、風車等農具的倉庫,此時清理出來,成了安置吳家遺孀的去處。
青衫道人率領眾多原吳家奴婢的外姓人過來,吳家幾房小妾沒什么見識,膽戰心驚不已,大婦畢竟也是大家出身,經受夫家大變后,還能把持得住,也算是頭一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