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的林秀卻不是從前他見到時的樣子了,不但一張俏臉上慘白得全無血色,還有幾道血痕,身上的軍服被林中的枝杈刮得全都綻了花,露出的皮肉上也傷痕累累,再加上那副疲憊不堪的模樣,讓雷震云看得心中有如抽縮了一般的疼。
就在這個時候,林秀身后的一個緬甸人卻狠力推了她一把,嘴里更是喝罵了一句,林秀被推得一個踉蹌跌倒,那個緬甸人卻又抓著她的脖領將林秀拎起,林秀的軍服早就朽爛不堪,被他這一抓立刻嘶啦一聲被扯開一大塊,林秀憤怒的回身推了那個緬甸人一把,抓著被撕開的一大塊衣服蓋住了露出的雪白皮肉。
那個緬甸人雖然被推了一把卻沒生氣,反而大笑著又輕推了林秀一下接著讓她向前走,樹頂上的雷震云,眼珠子已經如血一般的紅了,眼看著三人要走到自己樹下,他順手摘下頭盔死盯著那個走在最后的緬甸人。
連樹有多高他都忘了,等最后那個緬甸人走到自己下面時,雷震云悄無聲息的從樹上一躍而下,在落下的那一瞬間手中的鋼盔也重重砸在那個緬甸人頭上。
一聲脆響過后,緬甸人腦漿迸裂的一頭載倒在地,雷震云手中的鋼盔也因為反震的力量直接被彈飛,走在前面的那個緬甸人被驚動后大叫回身,雷震云也怒喝一聲向他撲去。
然而丟臉的事來了,他在樹上小解完因為看到林秀受辱,暴怒得連褲子都忘系上了,內褲早就被他穿爛,因為褲子提上后緊貼著樹干,所以褲子就沒掉下來,但這一躍再加上落地一頓,就什么東西都藏不住了。
最大的問題還不是露了自己的不文之物,而是他這一撲被腳上纏著的褲子絆了一下,他的大兵褲子早就朽壞不堪,這一跨步當即將褲子給扯成了兩片,但卻到底還是慢了一步。
這慢上的一步就讓那個前面的緬甸人拿著砍山刀要往林秀的脖子上架,但雷震云卻離他倆還有兩步之遙。
就算對方不是要用刀砍死林秀,只要用刀架住她的脖子,自己就任何辦法都沒有了,情急之下的雷震云急中生智,大吼一聲把那顆日本手雷往自己腦袋上一磕,順著兩人的腳下就扔了過去。
手雷扔出,他就一頭倒到地上,其實這不是他有意要做個防雷動作出來,而是被自己那一下給砸的站不住了,但那個緬甸人卻不知道,一看手雷滾來立刻驚叫一聲轉身就跑。
雷震云只是在地上一趴就又彈起,兩步跨到林秀身邊,扯下那個死緬甸人的鳥銃,瞄準逃跑的那個就開了一銃。
逃跑的緬甸人被一銃打中后背,但他慘叫著撲倒在地卻沒死,而是還爬著要去撿剛被摔飛出去的砍山刀,雷震云知道這是鳥銃的圓彈丸殺傷力不足,但他哪還有時間去裝藥裝彈的再打第二槍,就掄起鳥銃的鳥嘴槍托,撲過去照著那個緬甸人的后腦就砸。
只是兩下,那個緬甸人的后腦就被砸了個稀爛,雷震云主要是舍不得這把破鳥銃,不然他就是把鳥銃砸碎了都不解這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