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現白衣人之后,雷震云到是沒感到多大恐懼,殺場爭鋒多少年了,比眼前這個情況更危險的時候有的是,所以他雖驚卻不慌,只是把手放到百式槍柄,也靜靜的看著對面的白衣人。
但他不慌,金蠶和大蜈蚣卻差點被嚇了個心臟停跳,那人一出來它倆就感覺到了,來的是蠱奴,是這四棵巨樹一千多年來的守護之人。
這個蠱奴并不是活了1000多年的怪物,只是世代奉侍巨樹的家族中的一員,實際上此人還不到30歲,但卻已經是一個極其高深的蠱術施用者了。
這一支護樹的山民與其他所有部落全都不同,他們獨立生活于各個部落之外,接受其他部落的供養,卻從不參與外界的任何事情,只是一心一意的守護巨樹,精練著自己的蠱術。
而野人山中的其他山民部落雖然仇殺不斷,但卻沒有一個部落敢去招惹這一家族之人,他們都是練蠱之人,難保自己不出現蠱蟲反噬之禍,到那時能幫他們的只有蠱奴家族和那四棵巨樹,還有,一千多年來,蠱奴家族經見過太多,對付了無數條強悍到極點的蠱王,他們家族傳承下來的蠱術融采眾家早就遠遠超過了各部落的煉蠱者,就算想斗都不是人家對手。
雷震云手搭著百式沖鋒槍看著前面的那個白衣人,心里卻在算計著距離有點遠,自己這手爛槍法未必能打得中對方,還得等對方離近了才好下手。
正算計著是自己過去,還是等對方過來呢,沒想到那道白影卻笑了,笑聲清瀝悠揚,悅耳中還帶著有如金屬撞擊一般的清脆:“你好大的膽子啊。”
是個說高山土語的女人,而且聽聲音還是個年輕女人,雷震云看不清對方的面貌,但發現對方是個女人后,就把要扣到扳機的手給放下了,然后半舉起雙手做出一個和平的姿態道:“我有什么引起你反感的地方了嗎?”
那個女人道:“這四棵千年古樹是我山族共同奉養之物,你不能毀了它們。”
雷震云道:“它們殺人,留不得的。”
女人輕笑道:“山豬也殺人,虎豹熊豺也殺人,你管得過來嗎?”
雷震云一時語塞,正不知該回什么話好時,那個女人又道:“人也殺人,還遠比虎豹和這四棵樹殺得多,你也管得過來嗎?如果能管得了,你就不會在這里了。”
雷震云更加語塞,他感覺對方好像能看透自己一般,自己的這些心思在對方面前竟然無所遁形,本來他就拙嘴笨腮的,現在又理屈無詞,就更加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可是這四棵害人樹他卻一定要炸,所以轉身就把兩顆手雷拉了保險塞進樹洞。
白衣女人并不了解手雷是什么,直到巨響過后樹身被炸出一個更大的洞,她才驚叫一聲道:“你找死。”
隨著她的話音剛落,一道紅光突然從遠處飛來直撲雷震云的面門,雷震云一驚,正想閃身躲避時,金蠶和蜈蚣突然從他的后背鉆出,竟然抱成一團的彈起迎向那道紅光。
兩下相撞啪的一聲同時翻滾落地之后,又立刻撕咬在一起。
和金蠶與蜈蚣對戰的,竟是一條火紅色的小蛇,別看這條小蛇只有不到二尺長,但那猙獰的蛇頭上竟然生著一支尖銳的小角,而且在蛇的后部,還有兩條腿爪在地上不斷蹬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