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山里遍地都是草藥,只要認識就行,所以沒有半個小時,雷震云就找來一捧專門用來治療筋骨的草藥,回來之后嚼碎用紗布纏到了維羅妮卡腳上。
雷震云的草藥很有療效,一上到維羅尼卡的傷處,維羅妮卡那火燒火燎的疼痛感就消失了不少,維羅妮卡瞬間的心情大好,伸手拍了拍雷震云的臉笑道:“你還行,要我幫你與秀說和說和嗎?對咱們家來說,多一兩口人吃飯不是個問題。”
雷震云一邊給她在繃帶上打結一邊笑道:“謝謝,有時候啊,我真是覺得你這個心胸大得像個純爺們,就是事兒太多了像個事兒媽。”
維羅妮卡不太懂得這些方言土語,就皺著眉道:“什么純爺們事兒媽?是什么意思啊?”
雷震云笑道:“是我們京城人說的土話,意思是夸你好,好了事媽,把你的靴子穿上吧。”說罷照著維羅妮卡的腳上就拍了一巴掌。
維羅妮卡疼得一縮腳抱住道:“你……你敢打你媽?哎,你可記住了,是你自愿管我叫媽的。”
雷震云哈哈笑道:“對,是我自愿的,媽您好好歇著啊。”
雷震云鉆出窩棚,就坐在窩棚門口又開始看著外面,現在是下午,他挑的又是個山坡地,所以視野還算不錯,一邊看著四周,他一邊用嘴沾濕了手指不斷試著風向,還不斷的仰頭看著天空,只盼著能早點下一場雨。
可是也不知怎么回事,天上就是一絲的云彩都沒有,不但沒有云,連空氣里的水汽都少得可憐,雷震云焦急的又看了看煙火蒸騰的四樹查坂方向,無可奈何的點著了一支比迪煙。
只有死等下去了,他無奈的回頭看了一眼已經睡熟的維羅妮卡,攤開一塊油布,就擦起自己的槍來。
槍要時時勤保養,只有這樣,槍才能在關鍵的時候幫到自己,所以每天擦槍都已經是雷震云的一個習慣了,現在又實在是閑著沒事,他就順道連維羅妮卡的槍也給擦了一遍。
等擦完槍雷震云不禁嘆了口氣,這個洋妞別看外表干凈漂亮,但她的槍可真夠臟的了,想到這里她又看了看維羅妮卡別在腰間的手槍,從那握把上攢下的油泥上,他知道維羅妮卡的這支手槍也必須要擦一擦了。
長槍進攻,短槍保命,雷震云其實是很羨慕那些有防身短槍的人呢,他這個大頭兵因為級別不夠,所以一直都沒給他發過什么制式短槍,在這方面,**和人家英國人比真是差遠了。
不能讓維羅妮卡用這種東西,不然總有一天得吃大虧,所以雷震云伸手就解開維羅妮卡腰間的皮帶,就在他伸手去摸皮帶上的槍套時,維羅妮卡卻突然醒了,她先是看了看自己被解開的腰帶,又看了看雷震云搭在自己身上的手,突然抬手就給了雷震云一個嘴巴。
雷震云被她給打懵了,捂著臉傻瞪著維羅妮卡,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維羅妮卡氣得渾身直哆嗦,指著雷震云道:“你……你……。”
就在此時,雷震云卻突然聽到外邊傳來一聲輕響,雷震云立刻一個虎撲,撲倒維羅妮卡后掩住了她的嘴,維羅妮卡又驚又怒,剛要掙扎,雷震云就俯在她耳邊道:“別動,別出聲。”
不動不出聲?都這樣了自己還不動不出聲?暴怒的維羅妮卡差點沒拉了身上的手雷,一看維羅妮卡仍然拼命掙扎扭動,雷震云只得更加用力的壓住她道:“別出聲,外邊有動靜,別出聲。”
維羅妮卡瞬間就不動了,雷震云剛想從她身上爬起,卻見一道人影突然閃進窩棚,而且這道人影手里還端著槍。
維羅妮卡和雷震云同時吃了一驚,最為吃驚的還是雷震云,剛才聽聲音,對方還應該在10幾米之外呢,沒想到片刻之間竟然就摸到自己眼前了,還一點聲息都沒有。
這人是個高手,高手中的高手,憑心論起來,就算是自己都不見得有他這份手段。
哪知道還沒等雷震云作出反應,來人就大叫道:“哎呀媽呀,大白天的你倆這是干啥玩意呢?三哥沒看見啊,啥也沒看見。”說罷擋住眼睛轉身就向外走。
居然是張三兒,雷震云長吁了一口氣之后笑道:“三哥,你是從哪冒出來的呀?”
東北人張三兒當兵的時間比雷震云都早,而且還是山里的獵戶出身,所以就算是平時背著一百多斤的裝備,也能來去如風進退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