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暗影他走到憲兵隊的墻下,剛想順著墻走過去看看維羅妮卡的俱體位置,卻突然發現基地內的幾個大探照燈竟然同時亮了。
雷震云暗叫不好,一個滾身躲進不遠處的樹林,但只是那幾盞探照燈被點起,喇叭里卻沒有警報聲音發出,再看看現在的天色,雷震云不禁心中暗笑,自己有點太敏感了嘛,這個時間正好是日落后亮燈的時候,不是發現自己才亮的。
不過有了這幾盞大燈的來回照射,還真給他添了不少的麻煩,他只能趁著大燈來回照射的間隙過去查看那些半月窗里的情況,一但大燈照回又得趕快跑回來。
好在這是晚上,大燈照的雖亮,但其他的地方卻黑暗異常,雷震云連著查看了幾個半月窗之后,終于發現了維羅妮卡的蹤跡,她此時正站在地上兩手扶著墻,一臉痛苦的看著半月窗外呢。
雷震云的出現把維羅妮卡嚇了一跳,但她隨后就鎮靜下來,連連向雷震云打了幾個手勢,雷震云不懂她的意思,也向她打了個手勢讓她稍等,就返身又回到樹叢之中。
憲兵隊內戒備森嚴,就不是他一個亞洲面孔的人能混進去的,況且他還不懂英文,這回他去的地方還是飛機場旁的醫療室,一進屋,就發現那個外國醫生正蹲在地上,把阮必大從床底下往外拖。
阮必大被拖出來了,可是也看到了正站在醫生后面的雷震云,就發出一聲絕望至極的叫聲又哭了起來,醫生并沒看到雷震云,拔出阮必大嘴里的塞口布還在不住的問著什么,雷震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呵呵的將一顆手雷舉到他的面前。
那個醫生啊的一聲驚叫,手刨腳蹬的就要往阮必大才出來的床底下鉆,雷震云被他弄了個哭笑不得,拽著他的腳脖子將他拉出床底道;“軟必大給我翻譯,不然我再打斷你幾截腿兒。”
阮必大哭著道:“我不會英文。”
雷震云用手雷敲了一下他的斷腿道:“現在會了嗎。”
阮必大疼得眼冒金星,還沒等他下一句話出口,雷震云就又用手雷敲了一下道:“說啊,你要多久才能學會。”
阮必大忙不迭的點頭道;“會了會了,我會了。”
雷震云早知道他是裝的,維羅妮卡的心很細,給自己安排的司機一定會說英文,所以雷震云笑道;“那我說,你給他翻譯,如果一會他的行動和你翻譯的對不上,我回來扒你的皮。”
按著雷震云說的,阮必大一句一句的都翻譯給了那個英國醫生聽,起初,那個英國人是很抗拒的,但看著雷震云手里的手雷,他又不敢說一句不同意,最后被雷震云用手雷逼著只得同意前去憲兵隊。
雷震云在他腰帶上綁了兩個手雷,又在拉環上穿了繩子,外邊罩上白大褂,自己也換上一件白大褂之后,就給阮必大扎了兩針瑪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