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著恐懼將這駭人的獸骨扒拉開,扶星當下捏了一個口訣,為自己做了一個法術結界來抵擋那黑氣的侵蝕。
只是她術法實在是低微,這結界也只能讓黑氣侵蝕的速度稍微變慢,卻不能徹底阻擋。
丹田處的刺痛更加明顯了,就好像要將自己的修行一點點拔出來一般。
她腳步踉蹌向前,在手中微弱的火光下,看到地面上竟有些許不用的燭臺。
將燭臺一一點亮,這方天地變得明亮了些許,扶星才發現這飛起燭臺的擺放頗有講究,竟似乎隱含了陣法在里面。
在這莫名陣法的中央,扶星看到一個半人高的物事,這物事通體黑色,莖干大約孩童胳膊粗細,三片葉子均勻生長在莖干四周,每一片葉子都足有半米長,巴掌寬,竟是一株妖草!
這通天的黑氣,正是從這妖草葉片中不斷生長出來。
若是拔掉這妖草,是不是就斷了這黑氣。
扶星想著,雙腳踏入那燭臺陣法中,伸出手去握住了這妖草的莖干。
謝天謝地,這妖草似乎是自行生長出來的,并沒有什么防御術法。
她手掌用力,剛想用力,便感到眼前一晃,一個身穿白衣的身影突然出現,還未等扶星看清楚他的容貌,便見這白色身影袖袍一揮,便將她擊飛了出去。
這身影定是氣急了,不然怎么會用這么十成十的功力,扶星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被擊碎了。
等到醒來時候,扶星看到的是一張燦爛如暖陽的臉。
“白藏。”扶星喃喃道,卻感覺還能給喉嚨如灌了鉛一般疼痛。
“你醒了!”白藏笑著說道,扯東嘴角露出溫暖的笑。
他半扶起扶星讓她靠在懷中,捧起水杯一點點的喂她。
喝了些水,扶星的嗓子好受了些,她剛想開口說些什么,便聽白藏提前說出了她的疑惑。
“你這小狐真是去哪里不好,非要去那濁息井邊上作甚,要不是青杳路過那邊把你從那井邊撿回來,那些至濁之氣恐怕早將你的內丹啃食個干凈,到時候小命也難保。”
“那是哪里?”扶星問道。
白藏的神情變的鄭重,說道:“你看這九華山如今仙氣裊裊的,但是在我們天帝陛下非要在這里建造行宮前,也不過是凡間普普通通的一座山,雖說靈氣比較其他地方濃郁些,,還是有凡間的污濁之氣的。”
“仙人們自然不能在有污濁的地方生活立府,便將這些污濁之氣盡數困在了那方井里,誰知那井里的污濁之氣太過于純粹,竟隱隱有匯聚凡間濁氣的趨勢。”
“這些濁氣對于你這樣修行低位的精怪來說甚是危險,以后還是莫要去了。”
扶星目光閃爍,聽著白藏的介紹心中更是惴惴。
“不是我想去的,”扶星說道,“是有人將我推了進去。”
白藏的目光暗沉,嘴角微不可查的動了動:“誰?”
“是天后身邊的侍女。”
白藏聞言面色未改,似乎并不意外,他起身來回走了走,手中的短笛飛舞,忽的問道:“雪停是誰?”
看到扶星的詫異目光,又說道:“在你昏睡時,叫了一兩句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