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皓,我父親也死了,連帶兩個叔父也死了!”張鈺聞言直接吼回去,“就你想報仇?我也恨不得把那朱儁和皇甫嵩給碎尸萬段!”
“好,夠膽!”波皓大笑,“有你這句話,我就跟你!你說東,我絕不向西!”
“父親說過,我年紀最大,要好好照顧你們這兩個臭弟弟。”卜斌出面,“你們要報仇,算我一個!我要是不跟著,放心不下來!”
三人之間,波皓比張鈺大三歲,今年二十一。
卜斌比波皓大半歲,也是二十一歲。
“滾,你才是臭弟弟!”張鈺和波皓聞言,當即笑罵。
略作打鬧,卜斌和波皓卻是帶著自己的親信,也主動上前。
自此,全軍二百九十四人,全部愿意接受張鈺的統領!
“既然你們愿意相信我,那么且敞開心扉,若心不誠,則法不靈!”確認眾人的態度之后,張鈺才開始施法。其實從他開口的這一瞬間,施法已經開始。
膚淺的催眠師,才會借助節拍器,吊墜和懷表,甚至是藥物來輔助催眠。
就張鈺這lv5的祝由科水平,僅僅是發話,已經能給大家淺薄的暗示。
眼看大家已經初步進入狀態,他便是開始盤腿坐下。
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不斷背誦著太平經里的內容。
間或插入幾句祝文,這才是真正起作用的部分。
轉眼一個時辰過去,按說這個時候,張鈺是要輕搖鈴鐺示意結束。
問題手頭沒有,只能拍一拍手掌,把大家喚醒過來,逼格略顯不足。
一口氣給近三百人施加祝由科,其他姑且不說,念了兩小時的經,這口干舌燥的。
“阿弟,喝杯茶潤潤嗓子。”就在這個時候,張寧已經回過神來,拿出一碗水遞過去。
“謝謝阿姊!”張鈺接過水,小口小口的抿,讓口腔最大限度的吸收水分。
眾人也紛紛清醒過來,第一時間就感覺到自己身體的不同。
連續幾天累積下來的疲憊,此刻已經消失不見。
身上的傷口,居然也有痊愈的趨勢,于是紛紛向張鈺拜服,
“好了!”張鈺緩緩起身,拍了拍手,“時間已經不早,今晚且好好休整。明早要找到一個地方弄點錢糧,否則大家都得挨餓!”
“話雖如此,就我們這三百不到隊伍,又能找誰要去?”波皓出面詢問。
“總不能,去禍害那些百姓吧?”卜斌擔心的問道。
太平教眾,最核心的成員,最虔誠的信徒,基本都來自普通百姓。
后來地方世家大族,驚嘆祝由科的神奇,也紛紛加入,基本都是淺信。
黃巾起義,緊跟著隊伍起事的,便是這些無依無靠的百姓。
若現在對窮苦百姓下手,那么自己這些人,和流寇有什么區別?
和迫害他們的朝廷,又有什么區別?
“百姓怎么能迫害?”張鈺搖了搖頭,“我們來自百姓,也自然離不開百姓。親近還來不及,如何會去迫害?”
隨即抽出幾塊桃木,在上面寫寫畫畫,說道:“你們可忘記,太平教的老本行了?”
太平教靠什么起家的?
說到底可不就是張角,常年游走,到處施符治病,累計起來的名望和民心么?
張角走得,他當然也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