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雖然無冤無仇……”為首之人上前,“但是這世道,大家都活不下去。識趣點,把東西交出來,我們并不想殺生!”
“你們……”波皓很想說些什么,結果還是被張鈺給攔住。
“你們是那位渠帥麾下?”張鈺出面,看向眼前這支黃巾賊。
說真的,扣除184年太平教起義之外。
后續各路黃巾,雖然打著黃巾的名號,實際上和黃巾都沒有半毛錢關系。
遇到黃巾賊,首先還是要確認一下對方的成分好一些。
“渠帥,哈哈,渠帥?”為首之人聽了,反而笑了起來,“現在哪里還有什么渠帥?只剩下我們這群螻蟻,還是這里掙扎著求生罷了……”
“啪啪”兩聲,張鈺拍了拍手,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
“所以你們,便是卜己部流竄到濟南國的殘部,對吧?”看著對方,張鈺緩緩說道。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對方開始緊張起來,氣氛也變得劍拔弩張。
“啪”張鈺再次拍了拍手,在懷中拿出一根黃色頭戴,“新任大賢良師,張鈺!”
話說當頭,車隊里面上百人,紛紛在懷中拿出黃巾,綁在頭上。
這個頭巾并不僅僅是裝飾品,或者敵我區分標志物,它是所有太平教徒的‘信仰’。
看著漫山遍野,黃色頭戴組成的洪流時,‘黃天降臨’的感覺油然而生。
“大賢良師……呵呵……”對方見狀,遲疑了一下,最后笑了出來,“大賢良師,已經死了!”
整個濟南國,號稱大賢良師,大賢良師二代的存在一大堆,頭綁黃巾的也有。
實際上都是打著張角和張角真傳的名頭,招搖撞騙的家伙。
這是好事,至少張鈺等人在這里,根本不需要官府的追查,畢竟冒牌貨太多了。
也是壞事,真正的黃巾賊,很大概率也會以為他是個冒牌貨。
畢竟張角已故的事情,官府已經放出話來。
甚至于,當著巨鹿百姓的面,鞭尸了!
“啪啪啪”掌聲再次響起,張鈺看向對面眾人,“大賢良師沒事,他,不就在這里嗎?”
肉眼可見,或者說眼前這數百人眼中,張鈺的身影,和記憶中的張角開始無限重合。
本身就是親兒子,怎么都要七八分相似。
再加上從剛剛開始就在暗示,這數百人的心中,‘張鈺就是大賢良師’這件事被不斷‘強調’。
“這……這什么可能?”眾人頓還是有種要拜服的感覺。
原本已經死去的大賢良師,應該已經死去的大賢良師,為什么還會活生生出現在自己面前?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為首之人頓時怒吼,“大賢良師已經死了,渠帥也死了,我們的起事失敗了!”
“然而!”隨著“啪啪”兩下鼓掌,張鈺緩緩說道,“我們不是還活著嗎?只要還有一個太平教的信徒,起事就沒有失敗,黃天也不會消失。”
“你,你到底是誰?”為首之人看向張鈺,此刻的他已經快要被說服。
“我已經強調過很多次了吧?”張鈺拍了拍手,“大賢良師,張鈺,張角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