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弟要吃面食……呸,阿弟去一趟東平陵,怎么就學壞了。”張寧剛想說和面,突然意識到什么,輕啐一口。
“阿姊,我就是要吃面啊?”張鈺得意的說道,反正絕對不承認是在調戲張寧。
“別以為阿姊不知道你那齷齪的想法……”張寧上前,在他腦袋上輕輕一敲,“你以后在這樣,阿姊可就不理你了!”
“別啊,阿姊不理我,那我找誰給我下面吃?”張鈺一副委屈的樣子。
“你愛找找誰……反……反正阿姊這兩年不行……”張寧說完,一溜煙跑到后廚去了。
“所以說好的不理我呢?”張鈺饒有興致的嘀咕道,最近發現,自己的情商提高了。
買仆役婢女的事情,只能留著下次去東平陵再說。
反正自己忙起來,基本就沒有能好好享受生活過。
主要還是體恤張寧,在外面忙,會來還要操持家務。
簡單洗漱,換了件衣服,前后半個時辰,張寧已經端著一碗湯餅過來。
便是面條,配上小碟臘肉和青菜。秋收之前,太平鎮的物資不多,能這樣已經算是不錯。
“家里還養著兩尾魚,要不要給阿弟蒸上?”張寧詢問。炊具里面有一種,叫做甑(zeng),便是用于蒸食的器皿。
后世說發現在漢代墓中有蒸餾的器皿,其實就是這個,實際是陪葬的炊具來著。
本來糧食產量不足,釀酒眼看都要被禁止。
更別說十壇酒可能才能蒸出一壇高度酒,這不是浪費么?
再加上調香和窖藏,三五年才能出售。
最大的問題還是銷路,高度酒的市場還沒有培養出來,喜歡的也沒幾個。
讓人花十壇二十壇酒的價格,買一壇喝不慣的高度酒,當別人是傻子不成?
“河魚是真吃不慣,刺多。”張鈺有些糾結,山中有溪流,其中也有小魚。他首先是怕有寄生蟲,然后是真不喜歡吃河魚。就很巧,原本的張鈺,也不喜歡吃河魚。
“阿弟還是和以前一樣。”張寧笑道,張鈺很多的地方變化很大,唯獨說起吃河魚時,那委屈巴巴的樣子,和以前一模一樣。
“吃不慣的東西,不管多大還是吃不慣。”張鈺搖了搖頭,“阿姊吃過沒?”
“哺食已過,當然是吃過的。”張寧笑道。
她雖然忙,但工作強度不高,一天兩餐足夠。反正是勸張鈺要多吃,一天三餐是基本。
張鈺也不廢話,開始吃起面條。
其實他很享受這樣的時光,沒有勾心斗角,沒有算集合被算計,在這里才能尋得片刻的安寧。
第二天清晨,外面就有守衛前來通報:有三五百流民抵達山外,請求收留。
就很明顯,這些人在土鼓縣到底還是碰了壁。
也不知道是誰給他們‘指了明路’,讓他們過來這里碰碰運氣。
來到山谷前,看著跪拜在山谷前的眾人。
張鈺明顯感覺到,這些人忍耐已到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