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來,孟德有何打算?”張鈺雖然早有所料,不過還是一副關切的表情詢問。
其實意外還是有些意外的,本以為自己和曹操討論過路線問題,他的人生會發生改變,誰知道一切依然如同歷史記載的一樣。
不出所料,曹操只有到公元188年才能重新出仕,成為西園八校。
也是巧合,187年曹嵩雖然花錢買了太尉一職,卻在188年因為葛陂黃巾牽連免官。
曹嵩四月被免官,八月西園八校組建,曹操擔任典軍校尉,這一前一后的,倒是巧了。
極端一些,這西園八校的組建,也不可能是劉宏拍腦袋決定的。
也需要兩三個月的謀劃,還有考慮校尉的人選。這樣看,那就真一前一后,巧合都不是巧合了。
“暫時是沒什么打算……”曹操笑道,“正好趁著這幾年,讀讀書,練練武。時不時去故交好友那里走走,莫要真成了隱士便是。”
戰略性辭官和辭官歸隱是兩個概念,前者是為了刷名聲,后者是看淡人生。
曹操才三十來歲,正是人生巔峰的時候,怎么可能甘于平靜?
若非曹嵩親自寫信過來,他還真就打算挾濟南國的政績,進入朝堂之中,好好當個梟雄。
“太平鎮隨時歡迎孟德來做客。”張鈺提出邀請。
“哈哈,說不得過幾天,曹某也要過去叨擾。一直想要聽聽教主講道,以前公務繁忙,只能自己看書,根本吃不透。”曹操笑道。
“孟德喜歡道家經典,貧道也是非常高興。”張鈺笑道,曹操若敢來,他就敢趁著這三年,把曹操徹底催眠成自己人。
若按照歷史走向,曹操在人前挾天子以令諸侯,他在幕后挾曹操以令諸侯。
甚至明面上,還有個張賁為他做臟活累活,計謀可以說是完美!
“誒呀,要不本王也過去小住幾天?”劉康知道張鈺在山坳里面,建了一個太平鎮和太平道宮。
后者還在規劃建設,不過這城鎮已經有了雛形。
當然也沒有建設城墻,畢竟有沒有城墻,是城池的重要標志。
朝廷禁止私建城池,只是經黃巾之亂,各地都建設塢堡,那大小儼然就是一座座小心城池。
“哪有什么太平鎮,只是道場所在而已……”張鈺當然不會承認,太平鎮是個行政單位,否則的話豈非要向官府繳納稅賦,甚至定期服徭役?
“對,只是個道宮而已。”劉康當然知道張鈺的意思。
無所謂,反正都泰山山坳里,到底屬不屬于土鼓縣,屬不屬于濟南國治下都兩說的。
畢竟誰能想到,群山之中,還有一片山谷,可以供人居住生產?最初張鈺和他麾下三百人,還把戶籍掛在土鼓縣。后來索性也不掛,反正一群方外之人,要什么戶籍?
也不打算出游,再說這年頭,還需要驗符傳路引不成?
留名一大堆,什么符傳路引,早就處于半廢的狀態。
不要戶籍對張鈺來說,不僅沒半點損失,還免去了賦稅和徭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