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十幾天后,臨淄那邊的消息,自然又傳到洛陽。
本來還有幾天就要過年,都商量著把事情在這兩天昨晚,然后就封印。
誰知道臨了,還出了這樣的事情。
“豈有此理!”看著張琰發回的戰報,還有通過孫靜和朱治,那黃巾少帥的留言,劉宏只覺得怒火中燒,恨不得把涼州平叛的軍隊,調去攻打那黃巾少帥。
“陛下請息怒,至少在一兩個月內,根本沒辦法出兵。”太尉張延連忙勸說,如今已經是臨過年,錢糧物資根本調配不來。
還有就是,武器甲胄這些,估計也沒辦法調配那么多。繼續調配,涼州那邊要被影響。
“看你推薦的什么人!”劉宏當然知道,他現在是正需要個發泄的對象,這個時候張延這個舉主好死不死撞了上去,“免去張延太尉職位!”
至于誰來接班,過了年再考慮也不遲,主要是看看誰舍得花錢的不。
張延反而是松了口氣,這太尉不好當,免了就免了。
否則陛下再讓他安排人手物資去討賊,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安排才好。
若非如此,自己剛剛何必搶著發話?
其他官員見狀,自然也猜到他的想法,心情立刻變得很糟糕。
這太尉的職位,變得有些扎手,誰都不想上去,可總得有人上去。
“陛下,從賊人傳來的話來看,對方可能要以泰山作為目的進行攻打。趁著現在入冬,對方無法出兵,應該早做打算。”司空許相出列提醒。
“許司空,那你可想過,對方一直在青州活動,為何會故意說泰山?再說,總不能說要泰山郡,他就要去那里?若是布防錯誤,對方鉆了空子,當如何?”張讓出面。
按說他這個中常侍是不可能在朝堂上主動發話,不過劉宏的政治智商不足,擔心被這些三公九卿坑了,于是張讓趙忠是允許發話的。
為了堵住百官之口,劉宏還經常說‘張常侍是我公,趙常侍是我母。’
劉宏一開始聽許相的話,的確有這個想法。不過張讓那么一說,他覺得更有道理。
賊人活躍在泰山山脈,這山脈毗鄰兗、青和徐三州。
對方以泰山山脈作為依據,則三州都可以攻打,憑什么就針對泰山郡一地?
“陛下,要不這樣……”趙忠想了想,“且封他為泰山太守,平難中郎將。讓他以泰山郡為據點……”
“胡鬧!”盧植坐不住了,“那黃巾少帥是反賊,他怎么可能說話算話?只要他占據泰山郡,那么就會以這里作為據點,然后發展起來,我們要討伐就更難了!”
“盧尚書,那孫堅可是你也推薦的將領,就現在來看,你的眼光,也不怎么樣。”趙忠調侃道,“再說,與其讓那黃巾少帥,游蕩在泰山山脈之間,神出鬼沒的,還不如給他一個地方,讓他安定下來,這樣我們討伐也更容易一些。再說,他若接受招降,那么便是朝廷的官員,那怎么能算反賊?朝廷不用一兵一卒,一分一毫,就平定叛亂,難道不好嗎?”
“那么說起來的話,當初板楯蠻,是怎么平定的來著?”張讓也調侃起來。
當初板楯蠻叛亂,也是打了幾年沒打下來,最后不也是招降下來的!?
實際上,這板楯蠻也的確不安分。182年招降下來,然后188年巴郡黃巾作亂,板楯蠻也跟著湊熱鬧,一起攻城略地的……好在,最終被西園上軍別部司馬趙瑾武力鎮壓。
相對來說,反而是張燕這個‘平難中郎將’,雖然聽調不聽宣,好歹是沒太胡來。
泰山賊臧霸更不必說,也是聽調不聽宣,好歹需要的時候,還能看心情出兵支援一下。